就在这时,司徒元开口打断了这一僵局,说道:“林长老的架子可真不小啊,终于是来了啊。”
林易看了司徒元一眼,冷笑道:“若副宗主提起通知我的话,我也肯定能提前到场,但你刚刚才叫人传来口令,我就立马赶过来了,这还叫有架子?难不成还要我动用身法,直奔而来?这又不是马上要开战了,何必如此着急?”
司徒元道:“这可不是我着急,而是有贵客到场,我们作为主人,可万万不能怠慢了人家才是,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得多失礼。”
“失礼?”林易说着,便将目光落在了彭光身上,说道:“对于某些人而言,他还知道什么叫做‘礼’吗?”
彭光双目一瞪,怒喝道:“你小子可是在说我?”
林易语气刚强地道:“没错,说得就是你,**贼彭光!且不论你这个江湖称号的由来,单就上次你纵容和鼓励你徒弟洪小波,调戏我青山宗女弟子这一点,我就永远都不会敬重于你!更别说什么以礼相待!”
这本是一件由司徒元亲手安排,让永河宗门人前来质问林易的事情,但如今林易却不甘被动,一入场,就来了一招先声夺人,令场间众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而听到林易所说的这件事,青山宗众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彭光这“**贼”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若说他真做了这种事情,也一点都不足为奇。
可这对于彭光本人,以及永河宗门人而言,却是极大的羞辱!
一个中年男子喝道:“林易,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另一人又道:“难道你们青山宗,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而彭光则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怒气腾腾的双目盯着林易,浑身散发出雄浑的元力气息。
林易傲然而立,说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对我动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司徒元坐在上方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想要调解气氛的打算。
反倒是一个青山宗的长老看不下去了,说道:“彭长老还请息怒,有话好好说,要是真打起来的话,对我们双方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彭光冷哼了一声,同时也将气息收敛了起来,说道:“我倒是想好好处理这件事,但就是你们门宗的人太嚣张了,也不知道平日里,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人,是怎么管教后辈的。”
林易闻言笑了起来,道:“这句话从彭长老口中说出来,可真是好笑啊,难道要把人管教成洪小波那样,才算是成功吗?”
便在彭光又要发怒之际,司徒元就冲着林易喝道:“林易,休得放肆!你如今身为
长老,便要以身作则,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做得光明磊落,有话就摊开来讲,不必在那里冷嘲热讽。”
林易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恶心难耐,光明磊落?你司徒元也配说这四个字?
不过,今天林易要面对的对手,是彭光等永河宗门人,所以他也不急着和司徒元做口舌之争,只是问道:“我什么时候没有摊开来讲了?上次诸位高层审问此事,我就已经说过了,想必你们也是心知肚明,难道还要我再复述一遍?”
司徒元说道:“当然,今日叫你前来,就是让你把那些话,当着永河宗门人的面,重新再说一遍。彭长老,你们若有什么想问的,也请但说无妨。”
彭光瞪向林易,问道:“我只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杀我徒儿?”
林易挺着腰板,无比坦荡地说道:“因为……他死有余辜!”
林易这话在大殿内回荡不息,斩钉截铁,仿佛是判官所下的死亡判决一般。
彭光咬牙切齿地问道:“就因为他调戏了你青山宗女弟子两句,这就死有余辜了?难道你还是天王老子不成?”
林易冷笑道:“单是如此,当然罪不至死,但他带人前来刺杀我们,我们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你血口喷人!我徒儿虽然是有些口头轻佻,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易问道:“那如果他不是特地带人前来刺杀我们,那你怎么解释他会出现在隐魔山附近?”
彭光沉声道:“那是因为我们得知你和刀魔有所勾结,怕你危害天下,所以我才派他去紧盯着你的,但没料到,反而被你给杀人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