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赞,妙句!”
一个虬髯大汉忽然一拍大腿,打断二人谈话:“喂喂喂、你们二人有完没完,净整些文绉绉的,惹人生厌,没人愿听你们叽咕,那胡惟庸格他老子的现在怎样了。”
“没礼貌!”南乡子唰地抽出长剑,从火堆中挑出一小坨炭来,掷向那汉子。回剑入鞘。炭火正好落在那汉子棉袄上,烫出个小洞来,那汉子慌得连忙抖落,再也不敢开口了。
先前那商人连连劝道:“道长息怒,可别迁怒于他,这人没恶意的,他要问胡惟庸,我便来说是了。”
南乡子也见事有不悦,连忙向那汉子道:“那位大哥没烫着吧,青城南乡子在这里给大哥赔个不是。”
火堆旁的人群中一人嚷嚷道:“那他衣服咋办?”
“我赔便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来,要递给那汉子。
那汉子惧他,哪敢来接,只是道:“道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有眼不识那个泰山,冲撞了二位。是小的不该,小的不该说道爷惹人生厌,道人的银子小人万万接不得。”
人群中那声音又起:“怕什么,他给你便拿着。他若打你,我来替你做主。”
南乡子脸色铁青,不动声色道:“嘿嘿,我青城派还没让人如此小瞧过,就凭你,做得了主么?”说着拔出长剑,向那人指到。道:“你欺人太甚,我青城派也不是好惹的!”
那人右手拇食二指迅速捏住剑尖,道:“这句话还给你!”手上微一使劲,一扭,便将那剑扭得弯了。拉住长剑,紧绷,反打了回去。站起身来,使开十八路小擒拿,拿住南乡子双肩,脚向南乡子小腿踢去。南乡子小腿吃痛,双肩被
拿,竟不由自主地单膝跪了下去。
那人笑道:“呵,早跪下认个错不就没事了,定要吃这些苦头作甚?”从南乡子怀中掏出钱袋,丢给那个虬髯汉子。又道了声:“南乡子,起来吧。“便松开了手。
那南乡子站起身来,突然回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这一下大厅众人都惊呆了。只听得“铮铮”两声脆响,南乡子手中长剑被弹了开去。一个妙龄女子出现在了楼梯口。彩妆淡抹,步履轻盈。那女子缓步下楼,边道:“那位道长,若每个习武之人都若你这般,输了便抹脖子自尽,当今武林哪有人在?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时又哪有人来?武林正义还交给谁来主持?中华武艺又如何流传下去?这般输了便寻短见,哪像个汉子所为,分明与妇人无异。你懂么?”这几下兔起鹘落,众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直到那女子走下楼来,众人才渐渐回过神来。
“姑娘教训得是,贫道告退。”
“南乡子道兄等等,我与你一起走。”是江城子。
“慢着,那位南乡子道长,我来教你三招,教你打败那个叫做王平川的狂徒。”
那个制住南乡子的正是王平川,而那个女子正是婉晴。
王平川听了,不禁笑道:“哟喝,我可还没你狂啊,婉晴姑娘,我的美人儿?”
“南乡子,你随我上来!”
“是。”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去,大厅中人人瞠目结舌。
“把你的剑给我。”婉晴道。
“姑娘,这个,贫道在此谢过姑娘,只是,那人,王平川的实力我清楚,要三招败他实属不能,这个,在下先行告辞。”
“你不相信我?”婉晴头也不回,继续道:“那你下去怎么说?”
“不敢不信姑娘,我下去认输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的脸丢得起,我婉晴的脸还丢不起,我说过的话没有反悔的,你今天就给我学!”
“是。”南乡子不敢执拗,把剑递了过去。
“你便按刚才他攻你的招式来攻我。我来告诉你拆解之式。”
“是。”说罢南乡子腾地跃起,双手一错,擒了过来。
婉晴似乎看也不看,手轻动,剑尖向南乡子下阴指去。南乡子大惊,顾不得受伤,忙向旁摔去,几个踉跄,险些摔倒。哪婉晴居然不乘胜追击,却回剑往自己脖子抹去。南乡子更是大惊,过来抢剑。刚至婉晴身侧,忽觉喉间一凉,原来是婉晴手中长剑已绕过她自己脖间,反刺向南乡子来了。
“瞧好了么,这三招。”
南乡子此时心魂未定,从不知世上竟有此奇招,今日见着,算开了眼了。当下问道:“这三招奇是奇,若那贼子不如我这般前来救你,那又如何?”
“若他不救,为何先前你自杀时他会大惊失色,欲前来救你。再者,你第一式叫他着了慌乱了,叫他不及细想,第二式定来相救,这便上当了,任他多精明,都难免上当。更何况他!”
“是,这话没错。”他这没错只是肯定前面那半,至于最后那句“更何况他”却未免不以为然。
“你下去与他相斗吧。”
南乡子心道:“你这女子真毒,居然用撩阴这一招,若别人不避该当如何,又或说避不及,又该当如何?”却不敢问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