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孤艇东皋过遍,尚记当日,绿荫门掩。屡齿莓苔,酒痕罗袖事何限?欲寻前迹,空惆怅成秋苑。自约赏花人,别后总风流云散。水远,怎知流水外,却是乱山尤远。天涯梦短,想忘了绮疏雕槛。望不尽冉冉斜阳,抚乔木年华将晚。但数点红英,犹识西园凄婉。
“小英,你听这首词如何?”马上若蝉按骑前行。
奉英听了,问道:“若蝉姊姊,这首词我倒没听过,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这个大家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大家,是南宋的王沂孙王大人。”
“哦,我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王沂孙可是文采非凡,写了不少好词。不过他的词多是慨叹亡国之恨的,之这首不同,这首是写重游旧地,感怀故友的。”
“若蝉姊姊倒知道不少诗词,昨日可是取笑我了,我自小好吃懒做,连读书也只是选着看,不喜欢的便不读,任性极了。就知道几首小诗也被姊姊说成是风流才子,取笑了。”
“那也不一定,有些人就算懂很多诗词也不一定是潇洒的风流浪子。”她这说的却是王平川了,只是奉英却是不知道她在说谁的。
三人一路颠簸,夜间便在店中住宿,到得第七天酉时,才赶至山东淄博。三骑马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院门前停下马来。只见院落房舍甚大,朱漆的大门外两尊石狮子蹲在那儿,神气活现。四名持刀汉子在大门外侍候。奉英翻身下马,对二人道:“我有两三年没来过外公家了,幸亏这两三年来我长相变化不大,二位先在这儿候着,我先进去见过外公家人了再来接姊姊和小蝶进去。”
二人相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什么都不说。
奉英沿阶走上去,当先一人立马横刀问道:“什么人?”奉英心中有气,自己是这府上老爷的亲外孙,你这下人好不知趣,竟敢拦主子的路,等告知了外公,有你好看,现下只能忍气道:“淄博铁胆王员外是我外公,你说我是谁?”
那人一惊,回头向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一人跑向里间去了。不一会儿,那汉子便跟着一个中年后面快步行了出来。奉英远远便瞧见那人正是自己的大舅,心下好不高兴,连忙一声“舅舅”呼了出来。那中年男子瞧去面相斯文,轻袍缓带,一见了他,也是万分高兴,立刻迎了出来。行至门外,道:“奉英,怎么是你来
了?好久没来这儿,可叫舅舅想死你了!看什么,还不快退下?”这最后一句却是冲守门的汉子说的。
“舅舅,慢着,我还有同伴一起来了。”
“什么同伴?人呢?”说罢左右张望了一下,视线停在了门外附近的小蝶和若蝉二骑上。奉英向那边唤道:“若蝉姊姊,小蝶妹妹,还不快来?”二人同时翻身下马,向这边行来。
“那中年男子向儿女打量一番,道:“奉英,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