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自在教他修心,教他怎样感悟天道。
正因为有了大自在的帮助,潘安忌才获得了新生。从那之后,他的修为飞速增长,仅仅百年便跨入准圣级别。成为了当时魔宗一大轰动新闻。
他得回了地位与师尊的宠爱,身居魔域右使一职,权利颇大。紧接着,他出世。行走江湖,闯下了不世的威名。可以说,潘安忌现在的一切都是大自在祖师给的。没有大自在不会有潘安忌的今天。那种感激是深入骨髓的。这就是为
什么今日,他面对大自在的传人如此恭敬地原因。
可以说潘安忌当时在年轻一代里绝对是呼风唤雨的人物。魔宗宗主也有意将位子传给潘安忌接替。
于是,就牵出了那段恩怨。宗主的儿子西亚——也就是当今的魔主。自然不希望将宗主一位,拱手让人。于是,制造事端,导致魔宗数十位高手在一次行动中罹难。行动的指挥正是潘安忌。不明情况的潘安忌还以为是自己指挥上的失误,悔恨不已。于是引咎退出宗主之位的争夺。
直到很多年后,他才知道是遭到了西亚的算计,心灰意冷之下。去到苦寒之地独自闭关修行。直到近日才突破出关,谁成想却又置身于一场阴谋。
“那个棍神是假的吗?”莫问显然对问题的关键很清楚。
“如果他是假的,我便不会如此确定是鬼宗所为。正因为他是真的棍神,我才如此肯定。”潘安忌说道。
“为什么?”
“我与棍神虽算不得什么挚友,当年相交,却也是惺惺相惜。无缘无故他为何会陷害于我,此事太过蹊跷。当时,我没有想明白。可当祖师大人用鬼宗秘法救你的时候,我突然间明白了。因为我与他交手之时,他的真气虽然是鬼宗的黑色。但他并不是假的棍神。因为我斩杀他的时候曾经见过一缕黑气逃逸。”
“你是说?”见多识广的莫问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没错!”潘安忌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是鬼宗失传已久的绝技——控尸大法。”
少游现在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乱。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他想起唐雪绫利用他时那自以为狡猾的眼神。想起之后她的悔恨的泪。想起那个曾经和他海誓山盟如今却嫁做他人妇的冷如许。想起相逢那一刻她那惭愧的泪。
他觉得心很沉闷。
于是,站在那里的那个整天微笑的青年突然间变得忧郁起来。
说起忧郁,那是一种在悲哀与解脱之间,散发着芳草气息,似是让人沉醉。却又带着尖刺,像是发人深省的微妙滋味。
那种状态很玄妙,回忆带给少游的也不只是哭泣与微笑那么简单。
仓啷一声,宝刀疾烈出现,被少游横在胸前。也打破了先前无比的静谧。少游感觉那环绕在他周围久久不散的忧郁气息,正在不断地向他涌来。不自觉的被横在前胸的宝刀疾烈,最先受到了那浓郁的,忧郁的情绪洗礼。
忽然之间,宝刀轻鸣。似乎有了生命一般,而且听起来它似乎被气息侵袭的十分舒服。
如果是在平时,少游肯定会笑出来。因为这证明了他已经完成了与武器沟通的第一步。但此刻,被忧郁情绪紧紧包围的少游并没有笑,心头也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是胸中那沉闷的忧郁气息,让他不抒不快。
宝刀瞬间出手,竟是不自主的重复着“刺劈横转轮”五个简单的动作。不过这一切与以往少游练刀时不同,挥斩之间竟然带着周围气流的波动。而此时宝刀疾烈却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外衣,挥舞间并没有常见的风雷之声,而是无比的安静。
“款款真情化苦吟,”少游突然唱到,手中的刀似乎增添了一丝灵动。
“隐隐低歌忧黎民。”随着这一句刀的气息突然之间变得厚重起来。
“卷睫盼望入风雪”刀声鸣亮,似是期待。
“怎奈此恨无绝尽”刀声幽婉。似是遗憾。
“是诗!是歌!”少游叹道“似我心,灰飞烟散,情爱断灭呼吸间。谈笑后,岂留后人轻轻叹!”
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吟之声响起,宝刀疾烈在少游话音刚落之际漂浮于天空之中。那刺眼的光芒带着抒**怀后的释然。
人刀皆是如此。
这一刻,人与刀仿佛达到了共鸣。疾烈散发处从未有过的强烈光芒,将天空照亮。
挥走了过去的阴霾,迎接的是光明。虽然仍然是忧郁,却更加贴近于花草的芬芳。
从此过去便是过去,纵使留下了回忆,也只不过是心中淡淡的芬芳。虽然永远不会消散,但却只会带给人愉快与清新。
少游的心头从未有过的轻松。无意间内视发现体内金竹之上又开一朵白花。功力也达到了次圣中期,更重要的是当疾烈再次回到他手上的时候,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仿佛少游的每一个想法,疾烈都能体会的到。
天若有情天亦老,刀若忧郁刀成歌。
一丝微笑浮出嘴角,少游知道属于他自己的“刀之情”他已经领悟到了。
……
大自在挥了挥手。
“其实你并不是在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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