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虚空之城中处处都暗藏危机,这里是为虚空城的最中心理应更加的危险才行。
那枯槁的老者盘坐在那白骨神殿之前,除了外貌骇人一些,真如普通的人族老者一般。
不过白晓云与墨子都不会傻到把对方当作将死的老人,就是有血脉感应的墨子都暗中留神。试问什么养的普通老人能够在这虚空之城最中央活下来,什么样的老者能够在雷海中锻造,什么样的老者能够搭建起那白骨大殿。
白晓云与墨子心中的戒备并没有表现出来,两人缓缓上前,离着那老者有几个身位的距离学着那老人盘腿坐下。
没有了铸造时那种敢于天争的无与伦比的霸气,此时的干瘦老人气息内敛,没有丝毫的外泄。
白晓云神识隐晦的波动,想要探查对方到底是活人还是死而复苏之人。但是神识刚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表面立刻就被吸收了,根本就不能够探明点滴。
“你们是人类?外界而来?”干瘦的老人淡淡瞥了白晓云一眼,但是并没有攻击的意图。反而是一脸慈祥的微笑,殊不知皮包骨的他做这个表情是如何的渗人。
“是,我等误入了这虚空之城。不知前辈是什么名讳,又可否指点我们如何离开。”两人的气息与城内的怪异生灵完全不同,用它们的话说就是新鲜的味道,这一点无法隐瞒,因此墨子也并没有掩盖的想法。
“名讳?”干瘦的老人沉默了良久,双手胡乱的抓揉着头顶的枯败乱发,本就不多的干枯头发被扯掉不少,老人有些烦躁了:“名讳我早就忘记了,这里要名字何用。你们就叫我老不死吧。至于出去,要是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待在这里好玩吗?”
老人越说越烦躁,气息都有些不稳定的波动了起来。距离较近的两人脸色大变,感觉像是有一片汪洋在身前欺负释放者不朽的神力。
“对了,今夕是何年?如今是太古多少年了?”
“什么?”
太古早就已经逝去,难道眼前这人是太古前的强者?
如若这人真的是太古前的强者,那等若是一部活化石,能够探知不少太古年间的秘辛。譬如,强者无数诸圣纵横天下的太古,怎么说逝去就逝去了。
两人一番追问,得到的答案让两人非常失望。这强大的老人确实是太古年间出生的人,不过是在被后世人称为诸圣凋零的太古末期。至于之前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只是说当年整片大陆差点被击碎圣者的时代也是在那一战之后落幕的。
在两人的不断追问下,那圣级的强者发狂了,大吼着道:“你们两个混账小子,一上来就问东问西。我问你们这是太古多少年怎么还没有回答我。”
“如今早已不是太古。”白晓云平静的开口,简短的说了一下太古之后大陆的格局。
“为何过去了这么久,为何这不是太古年间。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何还是错过。墨家
村中的妻儿,我对不起你们。”老人情绪波动非常剧烈,那深陷的眼眶中有两行浊泪在流淌。
“墨家村?你果然是我墨家的先辈。”老人无意中说出的话让墨子心中难以平静,一脸骇然的盯着那枯槁的老人。如今的墨家机关城在最初确实是叫墨家村,是一代代人共同努力,才有了如今的辉煌。
“小子,你果然是墨家的后辈,看来我的感应并没有错。这玉牌中难道就是当初的墨家,快给我看看。”老人的情绪来了一个大转折,从级悲变成了极喜,抬手向着那玉牌抓去。
玉牌是两人在这虚空城立足的最大底牌,没有这玉牌中机关城提供的力量两人无法催动神剑,在这处处都是半圣级圣级力量出没的虚空城之中尊级的力量真的是不够看。
白晓云闪电般的起身,成片的符文在脚下蔓延,整个人化作了一头被浓郁火光包裹着的人形朱雀,险而又险的横移了出去。
“这个臭小子是我墨家的,但是你这个臭小子不是,为何干预我墨家家事,快把东西给我。”那干瘦的老者嘶吼着,双眼中射出凶光。
“墨子因为与你流淌着相同血脉对你防备不是太强,但你我却并无任何的关系。他相信你,我可不信,因此你虽然隐藏的很好,但眼神深处的贪婪与残忍我都砍在了眼中。想要玉牌,尽管来试试。”白晓云大喝,其本意是向告诉墨子一些他不曾发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