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雁北之所以回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他漠家堡虽然在大漠之中生存,但是大漠实在是太大了,想靠漠家堡找到仇敌,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侥幸找到了,凭借那人一招就能灭了自己父亲的逆天手段,岂是他们所能抗衡的?
所以,想要靠这朝廷军马将仇人斩杀,漠雁北自然是不可能有一分隐瞒的。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全盘托出之后,他便站定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索图将军的答复。
索图显得相当安静,听完漠雁北的汇报,他心头想得却是更多。
这么两个神秘人出现在大漠之中,而且竟然这么巧合的就在漠家堡附近出现,刚好又有妖兽群攻击漠家堡,这几个巧合都碰到一起,就不再是什么巧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索图就是在傻也猜到了这两者之间定然是有所联系的。
席晋心中也不免有些犹豫,他自然是知道那两人的来历的。万云龙暂且不说,可鬼厉是他失踪了的师弟,怎么也不好将其供出来。可是他也不知道那国师究竟是有什么阴谋,秉着防患于未然的心理,席晋决定将“实情”说出来,也好让索图有一些准备!
“将军,我倒是知道那两人是谁!”
席晋的话语一出,索图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席晋身上,深沉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如此沉默半响,他才是干笑一声,对席晋点头示意道:“席小友不必拘礼,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是!”席晋点了点头,继而抬头正视索图,他道:“那两人的身份,好像跟当朝国师有所联系。”
“国师疆埸?”听到这个名字,索图的脸色更为难看,他之所以会在这防线之中驻守数年功夫,与这国师疆埸有莫大关系。
当时的他也是一方大将,却因为得罪了疆埸,从而被派遣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驻守。哪怕是几年时间过去,他心头的怨气非但没有消减,更是日益增加,到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程度了!
“那个贼人!”索图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显得相当愤怒,他愤然道:“我一早就知道那贼子行踪诡异,来历不明却在朝廷之中作威作福。这次鬼鬼祟祟的派人过来,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席小友,我为朝廷谢过你了,给本将军带来如此重大的消息!好了,这事,老夫定然会有所安排,你们一路奔波下来,断然是劳累不已,就先下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在为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将军。”席晋跟漠雁北异口同声说道,刚想退下,席晋却是突然站定了身子,转过头来看向索图,出声说道:“索图将军,小子还有一事相求。”
“席小友乃老夫朋友,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老夫能办到,一定妥当完成!”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席晋呵呵一笑,继而说道,“我来这,其实是想找个人。索图将军定然是认识的。”
“哦?”索图来了兴趣,看向席晋要他继续说下去。
席晋干咳一声,吐出几个字眼,“是完颜元帅之子。”
“可是完颜不破?”
“正是!”席晋点了点头。
索图哈哈一笑,拍着大腿说道,“还当是什么大事,不破那孩子,不过巴掌大的时候还抱过,只不过这几年时间里联系少了。按照你这说法,不破也是来到了防线之中锻炼了?这老夫倒是不清楚,不过不用担心,我这就让人去询问一番,想必明天就有所答复了。”
“那就谢过将军了!”席晋点了点头,事情已经搞定,接下来自然是有索图为他张罗,他也不怎么担心,道了个别,然后就跟着漠雁北一同退了出去。
直到帐篷之中只剩下索图一人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骤然一冷,双目之中迸射出一道凛冽的冷光,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疆埸,这次就要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夜色,骤然变得一片漆黑,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越发恐怖……
翌日清晨,席晋自修炼状态之中清醒过来,看着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他活
动了下胫骨,缓缓走出帐篷。外头已经传来了士兵操练的大喝声,席晋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头不由一乐,当初跟李灵儿一同前往极北之地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光景。
不过这其中,却是又过去了近半年的时间了。
“也不知道灵儿那妮子在广寒宫之中过得怎样了?”
席晋心头蓦地有些想念起来,李灵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接触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认定要好好守护的女人,这么长一段时间不见,要说不想念才是怪了。
不过很快的,他就将这个念头给放下了,因为他知道,李灵儿在那广寒宫中,断然是不可能受到一分委屈的。
走出帐篷,操练场上泱泱数千名士兵并列而排,显得十分壮观。
漠雁北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起了身,他站在营地门前,而那些连夜赶路过来的漠家堡成员也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知道漠雁北还要安顿漠家堡一众,他也没去打扰,自顾自走向王帐。
然而他才刚走出一段路程,一个士兵便是迎面而来,看到席晋,不迭躬身对其打招呼,然后才道:“席公子,将军有请。”
“嗯。”席晋点了点头,他这也是要去找索图,现在一听,自然是没有耽搁。跟在士兵后头很快的就来到帐篷之中。
索图对席晋相当看中,自然是将席晋的事情妥当的办了下来。可是今天一早自己手下回来汇报的时候,他却是得到了一个相当不对头的消息。
眼见席晋出现,索图便是走上前去,对着那士兵摆了摆手,直到自己手下退出去,整个帐篷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索图的神色才是为之一顿,沉声说道:“席小友,你让我找不破,我手下已经传来消息了。”
“哦?”看着索图那凝重的神色,席晋心头顿感不妙,剑眉一挑,说道:“那他人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