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仁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他似乎不急着把孙少阳打个透心凉,而是像绅士猎物似的一点点靠近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与我作对的感觉好吧。人类,一个小小的人类竟然敢与我作对,我可是大路上最顶尖的人,你们一辈子都比不上我。恩啊哈哈哼哼哈。”
吕伯仁笑的猖狂,肆无忌惮的放声,放佛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一样。
苏燃喊道:“吕伯仁,你可知要对今天说的话负责。修士是不能在凡人面前施展能力的,你既破坏了规矩,休怪我无情。”
孙少阳一愣,什么修士,什么规则,他压根没有听过,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细则更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甩甩脑袋心道:想我一世英名也会失足的时候。与其像个孬种,不如好好拼一下,即使交代了我也不后悔。孙少阳脾气烈的很,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绝不回头。
他张开爪子就往后抓去。
可吕伯仁是修士,孙少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他也知道困兽犹斗这句话的涵义,吕伯仁早准备好孙少阳的后手了。他轻松接住孙少阳的手慢慢弯折,只听一声凄厉的叫声越过窟窿弹了出去,随即惹来几声鸭子沉着的叫声。外面正闹得热火朝天,身在此处的他却在受罪。
苏燃见孙少阳被吕伯仁擒了,也不敢耽搁,抄起手中的剑就往吕伯仁刺去。他从小生活在山里,所练习的功法像花拳绣腿似的,没有在实战中施展过,现在用起来软绵绵的无力不说,还破绽百出。
吕伯仁见苏燃扭动着身姿像蝴蝶似的飞过来不觉好看的紧。但他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一掌把孙少阳拍倒,张开胳膊迎上了苏燃,这家伙全无招式,居然用血肉之躯去挡剑。
苏燃性子软,心肠也软,他怕伤了吕伯仁,见对方这么无耻的过来,只好收剑退几步,怏怏的说:“别过来,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吕伯仁站定,笑眯眯的看着苏燃,细雨柔声的说:“好妹妹,你不知道我的心吗,为什么我的兄弟们都抓别人去了,单单让你与我相处。好好想想吧,我既不是**贼也不是赌棍,我喜欢你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就答应我吧。”
苏燃鼻子一酸,气的快哭出来了,他抿着嘴骂道:“你伤了我师父,现在又来欺负我,我与你拼了。”
苏燃抄起剑,这会剑上泛起蓝莹莹的光,光追着宝剑直直向吕伯仁钻去。孙少阳只觉得一股狠厉的风刮的他脸蛋生疼,那道蓝光像毒牙似的死死钳住他的心神,他惊骇的忘了喘气,心中一直默念“不要过来”。
与孙少阳的惊恐不同,吕伯仁淡定的像一汪死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嘴上依然泛着笑容,手轻轻一点,与剑结结实实碰在了一起。
只听叮的一声,整个窟窿都回荡着宝剑震动的尖细声音。苏燃的剑被吕伯仁的指头截住,非但难以寸劲,想拨出来都难。
这是什么怪物,孙少阳简
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竟然能空手接白刃,而且这白刃也不像普通的白刃,孙少阳不知道剑身上吞吐不定的蓝光代表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俩人不是正常人。他遇到了不该遇到的。
孙少阳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小心看着吕伯仁的一举一动,万一对方回头收拾他,他还能跑的了吗。
苏燃果然拔不出宝剑,她索性弃了剑,后退一步重新与吕伯仁对峙,那张倔强的脸还是没有一点委曲求全的意味。
这下连孙少阳都觉得好笑了,在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哪儿来的勇气,竟然面对困境硬着头皮还打算冲上去。他轻轻咳嗽一声,喃喃的说:“姑娘,你打不过他。”
半晌,苏燃羞红了脸,愤愤的低下头,连一个普通人都看得出来吕伯仁的强大,她还在苦苦挣扎,这不显的太可笑了吗。
而吕伯仁倒是笑了,他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笑,这个人没想到孙少阳会说出这种话,他原本想一招解决了这个碍事的东西,现在想来,有时候碍事的东西未必一点用处没有。他散漫的看孙少阳一眼,淡淡的说:“你的话让你能多活一会。”他又看向苏燃,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荡,嘴上不住的赞叹,这个少女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端庄的站在这里。吕伯仁有些不舍的伸出手,却惹的苏燃惊悸的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