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阳还是摇头,他一直在摇头,老三有些恼怒:“你这个小子,有话就全说出来,不要老吊人胃口。”
“我们所见的可能是虺本身的灵魂。因为如果有人夺取的虺的真血,是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即使是刚刚得到了真血的人,也不必制造出假象逼退我们,因为这种小把戏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知道制造假象的人害怕被人发现某种秘密,被吓走的人反而会回过头来好好在这里巡视一番。”孙少阳停下脚步,短短的时间里,他几次停下来梳理思绪又几次加快脚步朝河边赶去。他对老三说了这么多,但还没有走到河边。孙少阳长长吸了口气,他转动着脖子,又陷入沉思之中。
“你现在赶去是想吞噬虺的灵魂吧。”老三那对于虺的灵魂垂涎三尺,只要有个那个家伙的灵魂,他自身就会壮大一些,至少能自主感应周围的气息,但孙少阳会把虺的灵魂让给他吗,太可笑了,当然不会。
“我对灵魂不感兴趣,我之所以赶过去是因为师父与百灵离开了原来的地方。百灵是妖兽,能很好的感知周围的波动。我想这段期间最明显的拨动算是河边吧,假使我的推测没有错,河边出现的是虺的灵魂,百灵就一定能感应到,并且会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师父也会跟过来。”孙少阳说,“一切顺利的话,到了河边就能找到师父与百灵。但是如果不顺利的话……”
孙少阳不说了,他已经到了河边,没有会的灵魂,没有百灵与空空道人,只有微弱的风在河上行走,清凉的空气在他耳边低鸣。孙少阳蹲下来,他又看见了那块写着父老文字的布,这块布历经了这么久远的历史居然还存在着,是不是有点不同寻常。
他捡起这块边角满是碎线条的粗布,
这个做工粗糙质地干硬的东西比想象中柔软。孙少阳加了把劲,他本以为能让布扭曲着改变原本的模样,但是他失败了,碎布比钢铁还坚硬,他根本无能为力。孙少阳想不出什么布会这么坚韧。史前的东西真是神秘莫测。他把布放在嘴边咬了咬,咸咸的还略带着苦味。
孙少阳在河边踱步。他背着手,手指头相互摩擦着,这种粗糙的感觉让她紧张的心稍微好受些,他低着头默默的看着河水,清凌凌的河水似乎很清澈,但是没有足够的月光照耀,他看不到水中的景物。孙少阳失望的对老三说:“关于虺的故事,能讲给我听听吗。”他直接说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空地像炸弹一样传了出去。平时他都在心里默念着,确保只有老三能听到,现在却喊了出来。
“虺嘛,就是一种野兽,本身不算弱,但相对于五百年之后的蛟与一千年以后的龙来说简直弱小的不值一提。我族素来与这些爬虫交情颇深,对于他们的习性也算了解一些,但不是所有的虺是一样的。”老三摸索着左脸,哪里有一颗小痣,黑不溜丢像块鼻屎一样,“就拿我家那条守护兽来说吧,六百多年化成了蛟,直到一千五百年才有化龙的迹象。虺这种东西与人类一样,也是有天赋高低与性格差别的。”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孙少阳笑了,“虺是怎么形成的,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生物。”
这是个谬论,与“世上为什么会有大气。空气。水”一样没有讨论的意义。对于普通人来说遵循定律比寻根究底要舒泰的多。老三不明白孙少阳的话。所以他一个字都没说,而孙少阳却一遍遍的说个没完。
“为什么会有这种生物,虺是怎么形成的。谁能告诉我他妈的虺怎么他妈的形成的。”他面红耳赤,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老三不知道孙少阳为什么这么激动,有一点可以肯定,孙少阳的精神是在刚才忽然暴躁了起来,他一定发现了某种事情。但什么事情能让他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老三猜不到。他当然猜不到,他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未来而已。
孙少阳大笑三声有大哭三声,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乌云遍布的地方一片灰暗。世界成了一片没有尽头的黑,而他却一直在寻找一束光。他吧嗒着嘴皮子,心中怅惘着明媚的阳光。
老三清清嗓子,他迟疑着说:“虺这种生物虽然体质强悍,其实也是有弱点的。不同的虺有不同的弱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特有的弱点会放大。我想那条死了的虺的弱点可能就在尾巴上,因为虺在化龙期间会收集岁月之力。”
老三小心翼翼看了看孙少阳,对方似乎在听他说话。他心中一喜,接着说道:“大部分的虺会把岁月的精华藏在丹田,或者心脏处,但为了增大他们的生存能力,很多虺会选择将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其他不起眼的地方,这样即使要害受了重创,通过岁月之力也可以很好的修复,继而延续生命。但岁月之力一旦消失,他们就变成不折不扣的水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