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那么简单,正如表面上的异样,那孩子虽然拨弄着百灵的头发,真正感兴趣的确实孙少阳。他以百灵威要挟要孙少阳做的事情肯定会让孙少阳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那孩子所遇到的麻烦肯定也不不仅仅只要孙少阳同意就能化解的。
眼看百灵在对方手中像玩偶一样任意摆布,孙少阳的处境又不能让他有所作为。他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那孩子笑的时候还不住的瞥百灵:“妖兽,人类,真是可笑。”
“这跟你没有关系。既然我已经答应帮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具体的事情了吧。”
那孩子摇摇头,仿佛没有听到孙少阳的话似的:“我一直生活在这片山林之中,山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至亲,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多半爬到了山腰。从这个角度看,太阳与高山似乎在同一条直线上,其实不是的,我住的地方永远能看到太阳与高山交叉开来。那是一种近乎平行的交叉。我不说谎,真的是交叉的。”
孙少阳听了半天,他不明白那孩子讲这么多有什么实际意义。他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孩子,等他接着说。
果然,那孩子像陶醉于自己的语言似的又开口说了起来:“我是这片山林的守护者,说是守护者,其实也只是自封的吧,如果有人破坏这里,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对方的。我总是这么想,这些年来,也赶走了一些像你这样的窝囊废,人类都是不中用的家伙,即使在困难的使其,我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依旧没有让谁从这里带走一点东西。我做的不错吧。”
孙少阳刚要点头,那孩子又开始说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家伙,他夺走了我唯一的东西。但我不能离开这片山林,我属于这里,也将长眠于此地,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要政府其他种族。为什么?”
孙少阳惶然不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至少把事情说的连贯些让我听明白。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可是很忙的。”
那孩子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口是心非,笑鸟怪在我手里,你还能有什么事比救他更重要的吗,我要你把我的心带回来。那个男人夺走了我的心。”
孙少阳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那个孩子刚才说他的新被人拿走了。是真的吗,没了心怎么能活着,肯定是逗他的,他凭什么挨逗,很好笑吗,他可不觉得。孙瘙打了个哆嗦:“等一下,我没听明白你的话,刚才说你的新怎么了?”
“我的心被人类带走了。我要你帮我找回来。”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很清晰,在清晰不过。孙少阳还是不能理解,心没有的生命还能存在,那什么才是维持生命最重要的东西,灵魂吗?事物是分为多面性的,既有内在的也有外在的,灵魂肯定是内在的,与之相对应的外在的东西往大了
说是肉体,往小了说是维持肉体正常行动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不就是心脏吗,没有了心脏谁还能活呢。
那孩子见了孙少阳好像特别兴奋,兴奋之余,看白灵的眼神则显得有些淡漠。其中可能百灵闭着眼,不能倾听他的情愫吧。总之这个孩子给孙少阳的感觉虽然有点不好,也说不上坏。反而有些滑稽,这样一个生命体,到底在演绎着什么样的人生呢,真是耐人寻味啊。
孙少阳没有多说话,与其说没有多说,更像是插不进嘴,那孩子像是被神秘人祸害了似的,总是表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偶尔露出来的笑意也是冷笑。在这种天气之中,那孩子显得很阴森。孙少阳到还好,他怎么都无所谓,只是有点别扭,觉得那孩子做作。他又不能说什么,因为实力的悬殊,孙少阳只能闭上嘴,对谁都好。
那孩子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背着手,手指头不安的乱动,相互叠加交叉,有时也回过头看看孙少阳有没有在听他说话。每次到这个时刻,孙少阳都会善意的笑,矜持的点头,郑重其事的叹气。
那孩子自然很满足,他大概就是想要这种结果,但这样其实是对谁都不好的。孙少阳也明白,这个孩子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些话才把百灵弄晕借此威胁孙少阳的,虽然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威胁,因为只要对方愿意,随便用一招就能把孙少阳摆平,所以这种对话更像一种洗脑,对灵魂的挑逗与灼烧。
“我说,我都说了这么多,你总也得说些什么吧,总不至于让我一个人絮叨不止,我让你留在我身边可不是只允许你想木偶似的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