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有上好的干铁、精铁,还有从东海底打捞上来的寒精铁。”铁匠学徒一一介绍道:“用的干铁打出的宝剑,质轻、剑薄,而用精铁打造的宝剑质重,厚重,而加上一些寒精铁,宝剑会散发出寒意。”
“你们这有云母吗?”杨逍问道。
学徒一惊,看杨逍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能说出云母这东西的,定不是外行人,当下铁匠学徒致歉一声,说请他师傅出来。牵扯到云母这东西的生意,学徒还没有资格拍板,需要请自己的师傅出来,很可能也就是这间铁铺的主人。要知道,云母乃是按克卖,一克云母贵则千两,而且还是黄金。
很快,在后堂铸造的铁匠师傅走了出来,浑噩的老眼扫了扫杨逍,看他不似跑码头的,多像富家子弟,眼中多了丝不屑,问道:“是你要云母?”
“是。”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令杨逍一愣。
“几毫?”老铁匠问,边问边解开自己的围脖。在铸造过程中,加入云母,能增加精铁的延展性,而且方便以后再重新回炉铸造,是一种调剂。
“十克,五克铸剑,五克带走。”
“呼。”学徒倒吸口凉气,虽然早猜这比单子不小,但没想到这年轻人一口气竟要了十克,一克千金,十克便是万两,化成白银可是十万两,去除成本,还能盈余三万两白银,是他们店铺半年的收入,绝对是笔大单子。
方才老铁匠问几毫,并不是小看杨逍,而是他们店铺一年到头都卖不了几克,而每位需要加云母的都是加几毫。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老铁匠长大嘴巴,嚅嚅问道:“十克,你确定是十克?”
“确定。”杨逍以毋庸置疑的语气回答道,说着从空间环中取出一踏厚厚的钞票,一副当场交货付钱的架势。
“这个……这个。”老铁匠见杨逍不是开玩笑,面色显得有些尴尬,迟迟道:“因为云母贵重,用的人极少,本店并无太多存货,只有三克。”
说完,老铁匠不好意思的脸红,男的遇笔大单子,但不想竟没有货。
“没事,那你现将这三克用来铸剑,而后再搜集七克,我取剑的时候带走。”说完,杨逍将一踏厚厚的银票塞进老铁匠手中,而后继续道:“宝剑长三尺,全部用寒铁精铸造,长一分、短一分皆不行,五日后我来去剑。”
老铁匠一时未反映过来,看着手中这厚厚的一踏银票,至少有三四万。而等老铁匠反应过来时,杨逍的要求更是令他瞠目结舌,三尺宝剑,全身寒铁精铸造,至少有两百多斤,是他们店铺有史以来铸造最终的兵刃。
看着这年轻人长相清秀,跟魁梧强健搭不上一点关系,解释道:“三尺宝剑,全部由寒铁精铸造的话至少能达到两百斤,不适合携带,要不适量的加些干铁?”
“不,全部要寒铁精。”杨逍拒绝铁匠的提议。
老铁匠见杨逍一意孤行,便不再规劝,随后谈论下宝剑的风格,杨逍便
回到南图学院。
五日后,按照约定,杨逍来到铁铺去剑。
看着寒气森然的宝剑,杨逍很是喜欢,付完尾款,便准备离去。
而这时,老铁匠却是诧异问道:“阁下,怎么放心一下子就将三四万两银票交与在下?”
“呵呵……”杨逍淡淡一笑,扭头回答道:“枫叶重锤的名号想必不止几万两吧?”言罢,杨逍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南图学院后院树林,杨逍持三尺宝剑,临立在瀑布下的石头上。经过这段时间的冲刷,十块已薄了一大层,棱角也消失不见。
此刻,杨逍双手持剑,举于头顶,任凭重水泻下,冲刷自己与宝剑。
重水重则千剑,铺天盖地泻下,较是已熟悉它威力的杨逍也忍不住的咬牙、拧眉。
用剑者,三要基础,快、准、稳。如今正好借助重水的威力,练习稳。而此时,杨逍即便是双手持剑,也很难拿稳,只见手中的宝剑晃动不停。
一番洗礼,杨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子回到岸边,这回他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在岸边调息。
许久,杨逍的体力恢复,单手持坚的他猛地刺出,随后又连续刺了几剑,但都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其实在杨逍取回宝剑后,便试着去练习一十三剑中第一剑:刺。虽然只是简单的刺,但却始终没有精心图中的韵味,而这时,副院长指点他从基础做起,便有了先前杨逍双手持剑立于瀑布下的情景。
在瀑布旁杨逍刺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才回到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