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通天火柱强势冲起,在整个剑界之内耀眼无比,引来无数剑修的仰视。
这正是阳小狂放出的一记大招火腾,瞬间就将整个连家客栈化为灰烬。
所幸宋霄河和郭天二人仅是被火柱熏得一身炭黑,并没有被轰出剑界内,否则阳小狂真要算是在背后捅他们两人刀子了。
而许白衣和他的四位还没有报出名号来的玄义宗师弟们则就悲剧了,直接被火柱烧成了人渣,退出了剑界,结束了他们的剑试大会之行。
满脸焦黑的郭天吐出一口黑气,颇有怨气地瞪着阳小狂骂道:“你要我骂你什么好?不分敌友了吗?”
宋霄河无奈地耸肩道:“阳兄弟已经分得很清楚了,否则我俩哪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就当抹了黑炭吧。”
郭天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擦了擦脸,谁知越擦越黑,他索性一甩手,嚷道:“哪有这么抹黑炭的?你见过别人往自己全身上下抹黑炭的吗?”
阳小狂苦笑道:“两位算了吧,我这么一弄,也算省事了,玄义宗弟子没有弱者,我们再要跟他们一剑一招地打下去,那得打到何年何月去?既然他们抱团,那就一锅端了呗。”
“哈哈!”宋霄河仰天大笑两声,走过来猛力拍着阳小狂的肩膀,兴致高昂地说道:“阳兄弟说话就是爽利,跟我也算一路人啊!”
阳小狂皱眉道:“你这话似乎也跟孙大个说过吧。”
宋霄河毫不在乎地灿烂笑道:“阳兄弟何必介意这些?多亏了你,那个阴魂不散的许白衣算是送走了。”
郭天将自己的七尺铁剑扛在肩上,踩在已成废墟的连家客栈上,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连个藏身地都毁了,这想要坐下来喝酒聊天都没地了。”
宋霄河和阳小狂还没回话,便有十来位剑修从各个方向围了过来,他们这些剑修一见到火柱冲天而起,就知道捡漏子的机会来了,如此大的冲突规模,无论谁输谁赢,都将损耗巨大。
趁你病要你命,这看似是流氓说出来的道理,但历史上的确有许多高手就是这么被人耗死的,在战场上,你若露出自己的破绽,那就等于送给对手一个捅你刀子的机会。
阳小狂、宋霄河和郭天三人背靠背挤在一起,环面四方,对手正好十人,已是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一个大圈内。
宋霄河咽了咽口水,喝道:“各位兄弟,这以多欺少,不合规矩啊!”
“不合规矩?不合哪门子规矩啊?”一位光头剑修也是挥着一柄长剑大声道:“各位英雄好汉们,他们三人已是强弩之末,我们几个齐心协力,定能将他们宰了!”
“宰了!”
“宰了!”
众人异口同声,声势浩大。
郭天狠劲盯着那位拿着长剑的光头剑修,严声道:“你这秃头,竟然也敢拿长剑来丢人现眼?死命唆使别人一起上,你这还有脸叫着英雄好汉?”
光头剑
修瞪眼道:“这天下间长剑修士那么多,你还看我不顺眼呢?大家动手!”
十位杂号剑修大声吆喝着,纷纷举剑腾空跃起,却有一柄大剑从北面之外凌空飞来,将这十位腾跃空中的剑修一个个刺了个透心凉,犹如串冰糖葫芦一般将他们串了遍!
这一柄巨大飞剑来势汹汹,一击之下便送走了十位对手。
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剑修缓缓露面,他伸手握住飞回的巨大飞剑,双眼盯着阳小狂他们三人,说道:“比剑便是比剑,哪来那么多废话?”
郭天皱着眉头问道:“你就是巨剑派的赵柏?上次剑试大会排名第十的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