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小狂吓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惊讶道:“师父,这玩笑开不得!”
张九天无趣地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阳小狂,“啧啧”道:“开玩笑?人家树灵族公主还配不上你?我知道你是爱慕着一位白衣女子,连参加那神剑国的剑试大会都是冲着那白衣女子去的,让你做剑皇女婿这等诱惑都留不住你,咋的?若是追不到那白衣女子,你就终生不娶呢?”
阳小狂立马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瞪眼道:“谁跟你说的?孙大个还是王六?”
张九天“嘿嘿”笑着,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存了这心思,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阳小狂眼珠子转了转,试问道:“难道是李千柔告诉你的?”
张九天皱眉道:“跟你没什么好讲的,你先去吃了晚饭歇息一会儿,晚上老子再打你一顿!”
阳小狂“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转身没走几步,他又回头嬉皮笑脸地问道:“师父,听说你闲着有空的时候也会指点孙大个、王六、赵赤和李千柔几人,连阿日的入定修炼你都有在旁看着,真的假的?”
张九天摆手道:“他们几个与你是生死相连的同伴,若是仅你一人变强,他们以后终究要拖累你,所以我就替你操了这个心,咋的?他们不领情?”
阳小狂顿时摇头道:“哪能不领师父的情啊,他们都感激得不得了啊,恨不得也要向你磕头拜师呢!”
张九天背着双手转身边走边说道:“你少来,我说了我张九天此生只收一个徒弟,无论是谁也坏不了这个规矩……”
望着走入村中的张九天背影,阳小狂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想着大凡是顶尖级的高手,似乎都有自己独特的怪脾气,这张九天也不能例外,自己都是靠着火皇龙颜的鼎力推荐才有缘结识到自己的这个师父,其他人哪有自己这等好运?
师徒之缘是强求不得的,阳小狂只得原路返回。
走入村中的张九天闲庭信步地微微驼背走着,奇怪的是村中的男女老少,不论年纪大小,见了张九天都得叫声“张爷爷”。那瞧着年岁比张九天还要大的古稀老人见了张九天也得毕恭毕敬叫上一声“张爷爷”。而那些来往奔跑玩耍的稚童即使再顽皮,对张九天的称呼也是“张爷爷”,对于外人来讲,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但对于村中人来说,这似乎已成了村中的规矩,是村子创建之初就有的规矩。村里人谁也不知道那位“张爷爷”到底活了多少岁,张家村已存在近百年,这位“张爷爷”一直是活得不变样。
一路走来,张九天与村民们打着招呼,显得其乐融融。直至走到自己独居的一座茅草屋前,张九天却是看到一位装束怪异的短发男子搬着小板凳坐在了屋前小院中。
那短发男子绿衣褐裤,衣袖很短,短到手肘前面是**裸的光膀子,裤子也很短,短到膝盖以下是光秃秃的。他此时正在用一把小刀削着一把小木剑,一见张九天回来了,他便
抬头招手叫道:“哟!张前辈回来了啊!”
张九天走入屋前小院中,冷声道:“宋霄河,你小子怎么来了?你师父呢?”
这位看起来有些来历不明的短发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神剑国剑试大会之中与阳小狂并肩作战过的宋霄河,他在剑试大会之中捞了个排名第九的十大剑修名号,此刻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张九天的住处。
宋霄河站起来一边仔细检查着自己刚削制好的小木剑,一边回答道:“师父去神龙岛龙窟找青龙王聊天去了,张前辈你也知道,我近几年一向不跟师父混一起了。”
张九天毫不客气地一把拖过宋霄河身后的小板凳放在自己身后,然后他就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问道:“那你小子来干什么?”
宋霄河随手将手中小刀丢入身后的茅草屋门里,他举着手中的小木剑,笑脸嘻嘻地问道:“张前辈你看,这把木剑削得好不好?”
张九天抬头不耐烦地说道:“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跟我面前摆弄什么木剑?我当年削木剑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宋霄河顿时拱手作礼道:“恭喜张前辈终于收得一个好徒弟啊,可喜可贺啊!”
张九天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认识阳小狂?”
宋霄河“嘿嘿”笑道:“神剑国剑试大会他排名第八,我排名第九,您说认不认识?”
张九天摇头道:“这排名太假了,以他现在的战力,能打得过你?咋的你还排在他后面去了?你如果祭出全部的七十二地煞飞剑,那排在前面的外丹境界高手你也有能力一战啊。”
宋霄河蹲下身子来将木剑插在地上,不在意地说道:“比试图的是尽兴,排名我倒是不在乎。何况阳兄弟的这个排名是受到了剑皇欧阳明的肯定,也并非不是名副其实。”
张九天叹息道:“他还差了点火候,学了我这九天功那还差不多。”
宋霄河笑了笑,说道:“其实他与我都跟那欧阳杀比试过,可惜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