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都是些百战余生地悍匪。经过血水的浸泡,经过刀山火海的洗礼。
这些家伙已经蜕变成视人命无草芥的亡命之徒。他们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但惟独不允许别人碰触亲人和兄弟的性命,试探者必死!
这也是楚天歌选择回雷山城救人的另一个原因!
不落皇旗的铁血军魂固然重要,可在没有人性,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还是需要一支打不垮,摔不烂,凶气四溢的虎狼之师。
对强敌环绕,只能自立更生的不落皇旗来说,只有成为能打恶仗,能打赢恶仗的虎狼之师。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楚天歌站在山坡的一块巨石上,负手而立,挺直的脊背像一柄宁折不弯的钢枪,直刺苍穹,所有悍匪都狂热是盯着楚天歌。
楚天歌的目光扫过每一名悍匪的脸庞,冷硬的面部线条软化了一丝,他杀伐有力的声音在这片夜空响起。
“当日在鹰愁涧的时候。我还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那时候傅雷和北风寒的威名如雷贯耳!他们是仙门长老里面最凶残的长老,他们的队伍是仙门中最精锐的队伍!他们带着几千仙门武修就能杀的几十万魔修屁滚尿流,就能杀的上百万魔门全军覆没……”
“在太仓区,鹰愁涧,十几万魔门武修挡不住几千仙门武修的屠刀,我们步步后退,退无可退。鹰愁涧上大量的魔门同道惨遭屠戮……”
随着楚天歌的声音,所有悍匪都紧紧咬起了牙关。楚天歌的话让他们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这种事情,每一名魔修都曾经经历过。数万魔门同道被几千仙门武修杀的血流成河,他们都有兄弟朋友,就这样眼睁睁被杀死。
“但是……”
楚天歌猛的一挥拳头,声音骤然提高,狂暴起来:“那都是些老黄历了!最凶残的长老怎么了?最精锐的武修怎么了?雷山城城外几万仙门精锐
怎么了?还不是被我们几千人杀进又杀出?”
所有悍匪颓废的眼神全都一阵,重新瞪了起来。是啊,那都是些陈年旧账了,现在仙门武修在他们眼里如土鸡瓦狗没什么区别!
楚天歌狂笑一声,接着说道:“听说,林瑯天……是仙门年青一代的扛把子,他曾经带着几千人屠杀了我们六万多魔门同道!但就在刚才。他的八千精锐还不是被我们不落皇旗给全宰了?”
悍匪们的眼神更加的凌厉,一股子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质悠然而生。
“今天,老子就是要告诉你们,想要在这个人吃人的世上活下去。只有比别人狠!比别人更凶才行。哪怕对方的人数比我们多十倍,哪怕我们已经累的走不动了。也要敢于向敌人发起冲锋,就算是崩了这两颗门牙,我们也要啃下他两块骨头……”
悍匪们顿时“嗷嗷”咆哮起来,楚天歌地话顿时勾起了他们心底最原始野蛮的热血,他们喘着粗气,眸子里凶光四溢,恨不得立刻找仙门武修决一死战。
楚天歌微微一抬手,悍匪们的咆哮立刻嘎然而止。
“仙门的贵人们说我们是贱民,笑话我们是魔门妖孽,是上不了大席的乌合之众,只配喝最低劣的酒水,只配吃最粗糙的食物。”
“很好,很快他们就会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是怎么屠杀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门贵族!是怎么掠夺他们的财务,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妻女!”
号称几千年都不曾沦陷的七玄峰已经被我踩在脚下!
“弟兄们,告诉我你们行不行?”
“咋不行?哈哈……”
悍匪们狂暴的大笑震碎了苍穹。
林瑯天大营。
傅雷和北风寒两人**。径直进入了林琅天的大帐。只见林瑯天独自一人坐在地上,他光着上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高举着一只酒坛,张大嘴巴接着,酒已经空了还在抖个不停。
半响,林瑯天恼火的将空坛子放在桌上,嘴里怒吼道:“酒呢……人都死光了吗……赶紧给老子拿酒来……”
傅雷眉头一皱,他可从来没见过林琅天如此颓废过。就算身处绝境依然能够沉着冷静的青年究竟受了怎样的打击。
北风寒见状,也是皱紧了眉头,沉声道:“林琅天,你身为大关区的舵主,难道不知道行军期间不能饮酒吗?你怎么能带头违纪!”
“啪!”
林瑯天一把抓起酒坛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酒坛子顿时被摔的四分五裂。
林琅天摇晃着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北风寒怒吼道:“要不是你们胆小怯战,闭门不出!不落皇旗的悍匪那么容易就逃走?我又怎么会白白折了八千兄弟?”
北风寒眸子一冷,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怪我?”
林瑯天不屑的摇了摇头,重新坐到地上道:“哼……所谓仙门最厉害的长老,哈哈……名过其实……名过其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