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派人到虎族当奸细,申公铎将楚天歌麾下的浪千云、杨青山、潘屠子、方有望、刑天、燕七一干统领挨个数了一遍,却发现没有一人可以胜任。
……
是夜。
罗衣、徐若雪在侍候楚天歌用膳。
“听说这次出征伏桑族,杀了不少平民无辜,还有刑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伏桑族的王妃杀死……”
楚天歌霍然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徐若雪,徐若雪吓了一跳,再不敢继续说下去。
楚天歌冷声问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从楚天歌的语气里隐隐听出了几分杀机,徐若雪急摇头道:“没人跟我们说这些,都是去军营给兄弟们们疗伤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
楚天歌不悦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徐若雪低下头来,轻声应道:“是。”
徐若雪低下头,有两行清泪顺着粉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楚天歌的浓眉霎时紧皱,不悦道:“哭什么?”
徐若雪泣道:“我只是可怜伏桑族的无辜平民,还有伏桑族的王妃……”
“你可怜他们?”楚天歌勃然大怒,冷然道:“那你为什么不可怜我?为什么不可怜全奥丁高原的仙门百姓?”
“这……”
徐若雪被楚天歌问的有些不知所措。
楚天歌吸了口气,沉声道:“你以为……我很喜欢屠杀无辜百姓吗?不,你错了,这都是迫不得已!江宁屠了金水城满城狼族老幼,所有狼族将士的心中都充满了仇恨,他们必须以疯狂的杀戮来释放心中的仇恨,如果我不让他们去屠杀伏桑族人,他们就会去屠杀中原人!如果我不让他们杀人,他们就会……杀了我!”
“我不想死,更不能死!所以我只能让他们去杀别人,但我绝不会他们去杀戮中原人!为了保住一个中原人,我宁可牺牲掉一万个伏桑族人!非我族类,别指望我会去同情他们,休想!”
“还有伏桑族王妃仓井纯子,你以为我真愿意刑天杀死她吗?不,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可我不得不这么做!狼族将士从金水城一路杀到伏桑族王都,都已经杀红了眼,他们脑子里只有疯狂的杀戮,如果再不设法阻止他们,他们就将失去控制,变成一群彻头彻尾的野兽,到了那时候,纵然是我也再也管不住他们。”
“可是……”徐若雪弱弱地问道:“非要那样做才能阻止狼族将士继续杀戮吗?”
“如果不能在回师凤尾镇之前,让狼族做到令行禁止,到时候遭殃的将会是凤尾镇周围所有的女人!到了那个时候……你是同情伏桑族王妃一个女人呢?还是同情凤尾镇周围所有的女人?嗯?”
“这……”
徐若雪语塞。
“所以……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吧!”楚天歌沉声道:“虽然整个仙门的人都骂我为魔鬼,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啪!”
楚天歌将碗往桌案上重重一顿,起身扬长而去。
直到楚天歌离开半天之后,徐若雪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问罗衣道:“罗衣姐姐,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罗衣跟着幽幽一叹、无言作答,她和徐若雪一样,也不明白乱世的悲哀和无奈。
远处凤尾镇低矮的城楼上,楚天歌负手而立,申公铎则形影不离地陪伴左右。
楚天歌眉宇紧皱,若有所思。
眼下周边安定,正是西取黑土高原之大好时机,可派谁率领这支狼族人前
去投奔虎族却是个难题!
潘屠子、刑天都是虎狼之辈,让他们攻城夺寨阵则无人能挡,斗智斗勇恐怕还是不行的。
浪千云、杨青山两人也是有勇无谋,只适合冲锋陷阵,不适合动脑子。
燕七自追随楚天歌以来大小百余战,其中必死之局数十次。却每每化险为夷。以正蓝旗那点人马死守金水城十数日都没事,足见燕七的本事,遗憾的是燕七也是个鲁莽的家伙。
除却以上一干统领,便只剩方有望一人。
方有望智勇双全,本是最合适地领军人选。可遗楚天歌留下方有望还有别的安排……
“罢了!”楚天歌沉声道:“事关重大,老子当亲自领兵往投虎族!”
“掌门英明。”
申公铎双手抱卷,深深地弯下腰来,就是楚天歌这种当断则断、遇事毫不拖泥带水的狠辣作风!
……
深夜,楚天歌卧房。
罗衣正替楚天歌脱去身上的战袍,罗衣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轻纱,半遮半掩间,亦是诱人无限暇思。
“嗯……”
小手触及楚天歌铁塔一般的胸膛,罗衣俏脸微红,虽然不再娇羞,可诱人的少妇风情,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见楚天歌已经全身脱了,露出一身黝黑而又强壮的肌肉,罗衣的娇躯霎时变得滚烫,楚天歌还没怎么样呢,她就已经浑身酸软了……
楚天歌冲罗衣勾了勾手指,邪笑道:“自己脱掉衣服,过来。”
罗衣妩媚地掠了楚天歌一眼,修长曼妙的身姿轻轻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
第二天。
凤尾镇北效的荒原上,两千多骠悍的狼骑兵已经集结完毕。
前方,一名雄伟的骑士傲然跨骑在战狼上,犀利的黑眸流露出睥睨天下的强横气息,身处万千狼骑兵之中,也如鹤立鸡群一般。
楚天歌往前狠狠一挥皮鞭,厉声道:“出兵……”
“嗷……”
荒原上顿时响起悠长的狼嚎声,楚天歌一骑当先,狼骑兵如影随形,追随楚天歌身后向着远处席卷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只有隐隐的蹄声仍在天地间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