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陈峰被沧海阁掌嘴后扔到大街上,事后城主陈谷义派人清扫沧海阁,但是浩浩荡荡的大批人马就像石沉大海,有去无回。随即沧海阁门口迎客的董老亲自到城主府走了一趟,和陈谷义的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但在董老安然无恙的离开后,陈谷义就把自己的儿子陈峰狠狠训斥一顿,直接禁足。
在这件事里沧海阁展现出来的背景可见一斑,而这庞大的存在似乎和林禹交情匪浅……据当时同在拍卖场的客人透露,整件事情的起因正是因为林禹和陈峰起了冲突。
在没搞清两者是否有关系前,石敢当可不想随意招惹连城主府都退避三舍的沧海阁。
“父亲!”看着石敢当严肃的脸色,石阳知道此事无望,握紧了拳头,咬牙怒视向林禹,像在嫉妒他的好运。
林禹看了旁边的石阳一眼,微微一笑,唇角带着几丝桀骜的意味,对石敢当道:“斩掉一条胳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亏你们竟然感觉是饶恕我,真是可笑。”
“年轻人,我留你一条性命已经很是宽宏大量了,你莫要得寸进尺!”石敢当的双眼逐渐冷掉,“想知道为什么?”
他双手猛然握拳,丧子的仇恨和愤怒转化为罡气滚滚爆发出来,仿佛连风声都压住了,“因为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我比你强,你不听就得死!”
林禹感受到一丝窒息,逆势向前跨出一步,面不改色道:“按照你的说法,我比石淳强的多,我取他的命理所当然。”
“那依你的意思,我儿子就该死不成?”石敢当眼中杀意涌动,恶狠狠的盯着林禹。
在他看来,只让林禹自断一臂已经是网开一面,没想到这小子不知好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狂傲。
“当然。”林禹直视着石敢当的眼神,没有任何的畏惧和退缩,坦荡的道,“在场之人有目共睹,明明是你儿子强买强卖,我不允就想杀人夺物,如果不是我有几分本事,现在躺在地上的只怕是我了。只许他杀我,就不许我杀他,石家,哼哼,真是好霸道啊。在我看来,他岂止是该死,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混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有谁看到了?”面对石家的势力,人群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石敢当冷笑一声,道,“林禹,你非但杀害我儿性命,更是信口雌黄污蔑我儿清白,今天我便诛了你替我儿报仇!”
“既想杀我何必扯个借口,来吧!”看了看四周安静的懦夫们,林禹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朝对方大声喝道。
“死!”石敢当手掌对着林禹一抓,罡气延伸在虚空中构成一只大手,跨越数丈的距离压向林禹。在他看来,林禹区区炼体境一重的境界,自己一根小拇指就能轻松捻死。
境界相差太大林禹毫无胜算,他只感觉全身肌肉骨骼被沉重的力道压迫的快要崩溃,正想发挥所有的力气拼命一搏时,一道人影忽然跳出来挡在了他的身前,竟是沧海阁的董老。
看上去瘦小干瘪的身躯仅仅往那一站,漫天的罡气顿时溃散的无影无踪,仿佛那恐怖的手掌从来没有出现过。
石敢当目光一凝,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疑惑的问:“沧海阁真要保他?”
董老恢复一幅老态龙钟的和蔼模样,一拱手,笑眯眯的道:“石家主莫要误会,我只想证明林公子所言属实,的确是石淳想杀林公子在前。”
石敢当盯着董老握起了拳头,说不出话来。
之前问群众那么一句,就是为了将来林家或者沧海阁发难时有个推脱的说辞,没想到董老一出面直接作证,让石敢当的如意算盘落空。
思考良久,石敢当愤懑的吐出一口浊音:“我们走!”
董老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势,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继续留下也动不了林禹,反而是自取其辱。
石阳瞪了林禹一眼,连忙追了上去:“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林禹如果敢参加归云宗的选拔,势必让他有来无回。”石敢当眼中闪现一丝凶光,已经有了计较。
围观的群众刚才慑于威胁保持了沉默,等石家走后无颜呆在这里,早早的散了。
“谢谢了,董老。”林禹深知如果不是董老,恐怕自己会很危险。
“举手之劳而已。”董老摆了摆手,道,“老朽多嘴劝林公子一句,像这种纨绔子弟之所以无法无天,是因为身后背景的庞大,以后林公子还是少惹为妙,老朽毕竟不能次次及时出现。”
“男子汉当顶天立地,敢为天下先,岂能畏惧怕事?”林禹执着的道。
董老脸面微微一僵,也不再劝,道:“今天还是由沧海阁送林公子回林府吧。”
“不必了。”林禹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董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字十三杀?”
“没有听过。”得到这个回答林禹心里一沉,又追问道,“蓬蒿古派呢?你好好想一想。”
董老侧着头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能确保龙腾帝国层次的势力绝对没有,如果是角落里的小门小派,那老朽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