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拜入归云宗是王家建立以来的大事,这代表着王家从此摆脱新晋家族的名称,未来甚至还隐隐压石家一头。
此时的王家处在喜悦庆祝的海洋中,王雄大设宴席把远朋近邻全部邀请了来,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这还是咱们陈州城第一次拜入归云宗的女子吧,看看以后谁再说女子不如男。”不少宾客趁机巴结,想攀上这棵粗枝。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族长培养的好,都说虎父无犬子,此话当真不假。来,王族长,我敬你一杯。”城里一个小家族的族长端起酒杯。
王雄一饮而尽,那族长醉眼迷离的接着问道:“这次选拔那林禹可没少帮王岚,王族长,莫非你们王林两家好事将近了?”
其他人都感兴趣的投来视线,在他们看来林禹和王岚可是郎才女貌,况且又有父母指腹为婚。
“这个……”王雄脸上有些尴尬,呵呵一笑敷衍道,“这些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一辈可不好插手,一切还得看小女的心思。”
因为感觉这名额来的不光明正大,王岚没有参与宴席,王雄这一句推的干干净净,众人大觉扫兴。
他们正要意兴阑珊的纷纷落座,天突然暗了下来,一道遮天蔽日的阴影覆盖了整个院落。狂风乍起,噼里啪啦的碎响传出,不少碗碟被吹的摔到地上。
“何人敢来我王家放肆。”王雄怒喝一声,身边站出十数名高手,澎湃的威压锁定了上空那道雕影。
“王伯父,我来接王岚去归云宗。”从雪雕的后背露出一个头,让所有人一诧,这不是林禹吗?
王雄也愣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岚的身影忽然从后院中窜了出来,一下子跳上雕背:“父亲,我先走了。”
“额……哦,一路小心。”王雄讷讷的嘱咐一句,直到雕影消失在天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林禹乘的那只该不会就是林家的那头四品灵兽吧?”
“族长,依我来看应该错不了。”王家的管家说。
王雄陷入沉吟当中,谁不知道那雪雕林家可是当祖宗一样供着,林禹乘着它特地来接王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面的宾客纷纷露出有趣的神色,两人的关系都好到这种程度,你这当父亲的还假装不知道,蒙鬼呢吧?
“这雕你是怎么弄出来的。”伏在雕背,俯视着底下的大好山河,王岚感到心旷神怡。
“这原本就是我林家的雪雕,自然听我的话。”林禹笑着道。
对雪雕的高傲有所耳闻,王岚不信的白了林禹一眼,享受御风的惬意起来。
此时雪雕穿梭在茫茫云海中,距地面足足千丈,看王岚丝毫不怕,甚至怡然自得的模样,连林禹都不禁欣赏她的胆识。
“这次我帮你这么大忙,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口中那个逐寇狼烟,浴血山河的英雄到底是谁?”
“他叫邪卒,是千仞城守城大将的儿子。”王岚双颊浮现一抹红云,倔强好强的她罕见出现小女人的姿态,让林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华月国和铁卢国战火连天,接壤的边境耸立两座大城,一为千仞,一为断天。两城互为犄角,用来抵御铁卢国的入侵。千仞国的守城将军出身半兽族,因功勋卓著被封为伏卢大将,至于这个邪卒林禹倒没听说过。
看着林禹茫然的脸,王岚解释道:“这一年来邪卒顶替他父亲的位置,冲锋陷阵,御敌守城,屡屡击溃铁卢国的军队,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但是这段时间你都不在家里,你不知道也正常。”
“原来如此,只是这个名字挺奇怪的。”林禹的语气郑重很多,对于拥有实力的强者他一向很欣赏。
“他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的。你可记得帝君曾说过一句天地作棋盘,众生为棋子?他听到这句话后说天地若棋,我甘为卒,纵然力薄,绝不后退一步。之后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作了邪卒。”王岚双眼里秋波荡漾,似沉醉,似憧憬。
“天地若棋,我甘为卒!”林禹低声重复一句,胸腔一股豪迈气概油然而生,让他忍不住赞上一个好字。
久久,他看到王岚的花痴模样,忽然想到什么,问:“我说,你该不会连人都没看到就以身相许了吧?”
王岚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剜了林禹一眼,分明是默认了。
见状林禹摇了摇头,暗道这丫头敢爱敢恨的性格真是疯狂,不过话说回来,能说出那种话的少年决计不会差的。
陈州城距归云宗万余里,即使雪雕比骑马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到达归云宗也花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段时间林禹一直刻苦的修炼,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稳固了境界,开始向四重巅峰迈进。
三天时间从刚突破到巅峰,他的修炼速度快的匪夷所思,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选拔上的生死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