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那种话已经足够说明你的脑残,没想到连耳朵也不灵光。”林禹摇头叹气,似乎真把这个公子哥当成病入膏肓的残废。
人群中不时传来嗤笑的声音,公子哥脸色变的难看至极:“真是不识好歹,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哪根葱哪颗蒜。”林禹头转向旁边,明显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公子哥本想挑个软柿子立立威,将来进入外门也好拉拢一些人手,哪成想上来就遇到这么一个钉子,让他下不来台?
明明自己找的事,要是被堵回来还忍气吞声,绝对会背上一个懦夫的名头,那他也不用在归云宗混了。
“放肆,快给我家少爷赔礼道歉。”公子哥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跨出一步道,滚滚的罡气磅礴泄出,压到林禹的身上。这里毕竟是归云宗,他也不敢太张扬。
“你们这个家族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明明是他出言不逊在先,还恶人先告状称我不识好歹,如今又要我赔礼道歉,我倒想问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规矩?”对方也是炼体境的中层高手,林禹不动声色,淡漠的回应说。
“规矩?实力强就是最大的规矩!”中年男子脖子上的青筋爆起,罡气汹涌的释放,怒气冲冲的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现在可是归云宗外门弟子,在归云宗的地盘杀我,我可考虑好后果了吗?”林禹冷静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中年男子的怒火变弱,显的犹豫不决。
他一心想着为自家的公子出头,倒把这件事给忘了。就算这林禹对归云宗而言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弟子,但现在他毕竟代表着归云宗的颜面,他可不敢打归云宗的脸。
“羽叔,对付这种废物,用不着你出手。”正当羽叔一筹莫展的时候,公子哥忽然说道。
看林禹年纪这么小,天赋再出众也强不到哪去,羽叔并没有阻拦:“少爷,你可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公子哥走上前,警惕的看了旁边的王良一眼,随即一指林禹,“你,可敢与我一战?”
林禹感觉到那么一丝错愕,这话只有自己对别人说的份,竟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张狂,真是瞎了眼了。
“不敢应吗?哈,亏你刚才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原来只不过是嘴上的本事。”见林禹沉默公子哥还以为他是怕了,激将道,“你与我现在同属归云宗弟子,这下子同门切磋,你该不会还搬出来师门出来压我吧?”
你真以为我长的人畜无害,就是能随便好欺负的了吗?林禹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道:“应,凭什么不应?”
“拳脚无眼,一会儿要是伤了残了,你可不要找宗门告状。”公子哥把话摞到前头,使的围观的其他人不禁为林禹捏了一把汗。
依靠大家族的资源和底蕴培养出来的少年,不论境界还是实力都要远远强于其他散修,这是整座大陆的共识。如果林禹比公子哥年长,依靠年龄的优势兴许还有一战之力,偏偏林禹反而要比公子哥年轻五六岁。不论怎么样看林禹都处在弱
势,他们普遍不看好林禹,暗道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罗嗦,打就打,不打就滚,哪里有这么多的屁放。”林禹的话让对方脸色蓦地转冷。他大步一跨蹿到林禹的面前,手掌运起狂沛的罡气,抡圆了扇向林禹的脸颊,“你这张满嘴喷粪的嘴,该打!”
罡气卷起凛冽的风势,刮的旁边人脸上生疼。
他们都是心弦一紧:好强的实力,这家伙倒是有狂妄的资本!
林禹微微抬起手,让公子哥的笑意更浓。
这一巴掌我使出了全力,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就想挡下,真是螳臂当车,看我不把你的胳膊生生轰折!
“喀!”
渗人的骨碎声响传出,所有人都听的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下林禹的手臂算是废了吧!
等他们望过去,却发现不可思议的一幕:的确有人的手臂折了,但不是林禹,而是公子哥。
望着自己角度诡异的手臂,公子哥睁大了眼睛,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强烈的震惊甚至把疼痛都掩盖过去。
“你说的没错,你这张满嘴喷粪的嘴,的确该打!”冷冷吐出一道声音,林禹扬臂、挥肘,动作一气呵成,一巴掌重重的扇到公子哥的脸上。
公子哥完全沉浸在惊讶当中,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身来半空,像一个重重的沙包砸进了人群中。
“就凭你也想拿我立威,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林禹扬头,看着倒地不起的公子哥,冷淡的道。
他视线环视四周围一圈,接着慢慢的说道:“我加入归云宗是为追求武道,如果再有人找我麻烦,他,就是下场!”
人们在同一时间都想到杀鸡儆猴这个词,忍不住缩了缩了脖子。换位思考的话,他们大部分人连公子哥的一击都拦不下,又拿什么和林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