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白无尘感受到丹药里蕴含的玄妙,好奇的问。
“醒罡丹。”林禹答道,头转向常义,补充说,“如果我没料错,这也是他们想要炼制的丹药。”
常义一听,仔细的打量着林禹手里的丹药。这枚丹药给人的感觉,和师傅当初的描述太像了。
但是此事事关赌局的胜败,他又怎么会轻易认栽?
“真是可笑,你说是就是,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子哄吗?”常义嘴硬的道。
林禹的脑袋向左右转了转,最后视线定格到角落里正在劈柴的一名徒弟身上:“你,过来。”
炼丹需要打水砍柴、清洗炉鼎等一系列琐碎杂活,内门中对药理有悟性的弟子都在凝罡境,对这种粗活相当抵触。
于是,宗门从外门挑选来一名老实的弟子。美其名是拜炼丹师为师,其实就是一个仆役。
“你……你叫我?”那名徒弟放下手里的斧头,手指向怀里弯曲,指向自己的鼻头。
“嗯。就是你。”林禹看他脸色稚嫩,又尚在炼体境,所以挑选他为试药的对象。
那名徒弟简单扑打了下身体上的灰尘,匆匆的跑过来:“你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应该是炼体境七重吧?”林禹打量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那名徒弟惊讶的道,已经承认了。
“那好,我就把这个机遇交给你。”说着,林禹把丹药交到那名徒弟的手上,吩咐道,“吃掉它。”
那名徒弟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林禹,感觉他不像在骗自己,张开大嘴就要吞。
“毛休!”常义喝道。
毛休慌张的把丹药推回去,转过头来,迷茫又畏惧的看着常义。
“呵,你不是说我的丹药是假的吗?现在我要试试你却拦住不让,是不是怕了?”林禹激将的问。
“怕?”常义的表情闪过一丝异样,掩饰道,“我只是怕你把这不明不白的药给毛休吃掉,害了他的性命怎么办?”
“这一点,我相信毛休自有判断。”林禹把丹药重新塞进毛休的手里,眼睛直视着对方,“机会给你,至于你能不能把握住,那就在于你自己了。我只想说,请相信我。”
毛休只感觉林禹的话里有一种难言的魔力,控制着他的行为。
他犹豫了下,慢慢的抬起手,把丹药往嘴里放进去。仰起脖猛的一吞,丹药进了胃里。
林禹呵呵一笑,刚刚他使用魔瞳,才会让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
常义想要拦,但是想到林禹刚才的话,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在心底暗暗的诅咒:“吃吧,吃吧,一会儿毒死你就好了!”
人们一双双眼睛看着毛休,林禹把话说的这么满,他们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醒罡丹到底有什么效用。
毛休挤着眉毛,一只手揉着肚子,像在等待药效的发作。
等了半天,肚子没有任何动静,他茫然的抬起头:“这个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他的气海突然一跳,紧跟着数股暖流从气海里窜出,沿着筋脉流往全身!
每流经一处器官,就抽离出一丝能量,能量越来越多,罡气挟带着它们转了一圈落回气海!
毛休只感觉自己的气海仿
佛多了些什么东西,还来不及去仔细察看,气海又是一跳,暖流再生!
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的猛烈!
顿时间,毛休的全身上下都像被人用小刀剜肉一般,传来刺骨的疼痛!
尽管他咬紧了牙关,还是疼出了满身的大汗,五官扭曲,身体**,看上去极为的痛苦。
“好哇,你竟然当众残害我的师弟,今天你不给个交代,我让你活着走不出丹堂!”常义叫道。
林禹故弄玄虚毒害丹堂弟子,作为师兄的他为师弟报仇顺理成章。以丹堂在宗门的地位,宗门也绝不会追究。
“你表演出为师弟担心着急的假面,实在让人作呕。只怕在你心里,是巴不得他死在我的手上。那样,你就有正当的理由,能名正言顺的除掉我了对不对?”林禹的眼睛像是看透了常义的心。
常义的脸色一变,周身爆起强横的罡气,杀意毫不隐藏的显露出来:“死到临头你还在栽赃诬陷,我丹堂岂容你这种小人玷污?”
白无尘提剑,站到林禹的身边。
强横的战意放出,让常义的瞳孔一凝:这个看上去病恹恹的家伙这么强吗?
刚才白无尘炼制草药时动手他还没感觉,如今站到对立面,他才对白无尘的强大有了最直观的感受。
“莫非你们是欺我丹堂没人?”
常义打不过叫帮手,话音落下,几名徒弟同时围过来,愤怒的盯着白无尘。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紧绷的仿佛连呼吸都被抽空一般。
“你们看!”
一道声音打破压抑的安静,一名前来拿药的弟子,指着毛休道。
众人纷纷朝毛休看去,毛休仍然四肢乱舞,和疼痛斗争着。然而,细心的人们却发现,一股气息渐渐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