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愠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禹嘲讽的轻笑,“那我再说的明白一些,你有眼无珠,混淆黑白!我不要求回报,在你眼里就是心怀不轨。而有人上窜下跳,着急火燎,你却视而不见。真是糊涂的可以,愚蠢的可以!”
“你说什么?”吴父咬牙切齿的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家族的家主,如今被人当着家族成员的面斥责,让他如何不气?
吴音儿怔怔的看着林禹,就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番话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混账,我们吴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二伯伸出手来,指着林禹的鼻子破口大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把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这个家伙竟敢侮辱我们的家主,死不足惜!”
“没错,此子不死,我吴家的尊严何在?”
林禹的话引起了公愤,吴家的人马同仇敌忾,发出讨伐林禹的呼声。如果不是吴音儿还夹在当中,他们早就冲过去把林禹分而食之。
“哼!”林禹无比冷漠的一笑,顿时,一股强大的罡气释放,把音浪生生的压制下去。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胸闷的喘不过气来。
“你想要动手?”吴父的心弦一绷。
“动手?”林禹的视线平平的扫向前方,“你们这些人,不值得我动手!若非念在吴音儿刚才挺身而出,我根本不屑和你们说话!吴家主,看清楚些吧!”
当最后一个字离开林禹的嘴巴,林禹骤然行动。
无影诀一经施展,林禹的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间冲到吴家阵营中。
吴父慌了神,大叫道:“快、快,拦住他!拦住他!”
吴家人马在短暂的错愕后蜂拥而上,可是连林禹的衣角都摸不到,更别提拦住他了。
瞬间,林禹已经冲到了跟前。
出人意料的,他没有去找吴父,而是掉转方向奔往吴音儿的二伯。
二伯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
抱头鼠窜的心虚模样,和刚才义愤填膺的高大形象对比明显。
“快,保护二当家的!”吴父紧张的大喊。
“剑!”
吴家人马的行动,哪里有林禹的剑快?一道剑气疾速挺进,裹住二伯的左臂,却没有丝毫伤害他的意思。呲啦,衣袖撕裂开来,一片片沾染着鲜血的布帛碎片,飘落到地上。
在二伯的左臂上,赫然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二弟,你……这是什么时候负的伤?”吴父很奇怪,他受伤为什么还要遮掩起来。
“是刚才……刚才猎捕那头灵兽时,不小心伤到的。”二伯把左臂半掩在身后,含糊其词的道。
“二……二伯?”见到这一幕,吴音儿发出不可置信的喊声,“刚才那个人,是……是你?”
二伯眼神逃避着吴音儿的视线,他想要解释和反驳,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了来。
“刚才?”觉察到吴音儿话语的里的信息,吴父疑惑的问道,“音儿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这位公子故意留下一名土匪询问,却被隐藏在附近的人杀死。公子没有追到那名凶手,但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剑伤。”吴音儿陈述着事实,这其中的矛头所指已经不言而喻,这让她很纠结,“不可能啊,二伯没可能害我的,这一定是个巧合,是巧合!”
吴父的神情一僵,冷冰冰的看向二伯,期待他的解释。
二伯的眼珠子左右一转,附和着吴音儿的话,道:“我这伤口是捕杀灵兽时伤到的,音儿说的事情我毫不知情!这……这只是一个巧合!”
“巧合?”
林禹挑起一边的眉毛,冷冷哼了一声,道:“刚刚凶手逃走时释放出两道雷团,吴音儿她所学习的,也是雷系武技,从那时起我就有了怀疑。想不到现在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狡辩,真是无耻至极!”
“你……你血口喷人!”二伯被说的面红耳赤,他猛的转过头面向吴父,摊开双手道,“大哥,他指不定是我们竞争对手派过来离间我们的,你千万不要听他一派胡言!”
“呵,你的伤口十分深且整齐,分明是剑伤,你告诉我什么样的灵兽,能够咬出这样的伤口?”林禹呛问道,“我看真正一派胡言的,是你才对!”
“你……”二伯为之气结,喉咙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