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才,前途一定远大,自己若是能攀上他,将来有一天不定有大用处。
心里这样想着,他脸上堆笑道:“哎呀,那太好了。这样吧,老夫看跟小兄弟实在有缘,咱们就不做买卖了。这样,老夫这里有一枚通兑玉符,里面有两百万金,任何一家钱庄都可兑取,你先收着。至于这命核嘛,我先不拿,待我联系好大买主,你亲自跟他谈价格,谈妥了,再给他货,到时候再扣除我垫付的这笔资金就可以了,老夫就想跟小兄弟交个朋友。”
这一番话说出,周青可是感到大大的意外。
身为易货商人,居然让上下家亲自谈,自己成了介绍人,太不符合商人信条了。难道真如他所说,跟自己很投缘,只想做个朋友?在这样的修士世界,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细细一想,不管对方有何企图,但自己确实没什么风险。
管他呢,想想修缮馆舍确实需要一笔钱,就这样吧!
他接过对方手里的那枚通兑玉符,微笑道:“那怎么好意思,这样吧,钱我先收下,命核呢你这就带走,待你交易完成之后,你我再行结算吧!”
说着,他大袖一抖,呼啦啦倒出五百枚命核。
那人先是一番犹豫,随即便爽快地将命核收入藏虚囊。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替周青和他自己又沏了一杯龙涎春,扭头对小儿说道:“小二,你跑一趟,请商市十方钱庄的钱掌柜来
一趟,就说是贾获请他。”
小二答应一声,快步下楼去了。
回过头来,那人端起茶盏对周青说道:“请恕老夫冒昧,不知小兄弟可是周青?”
周青一愕,不知他此问何意,一时竟是不知作何回答。
见周青愕然,那人又道:“老夫姓贾名获,正正经经的易货商人,家住王宫大市,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小兄弟交个朋友,倘若小兄弟看得起老夫,今后有任何物资方面的需要,只管言语一声,但凡老夫能够办到,定当竭尽所能。”
见其自报家门,态度很是诚恳,周青有些信任他了。
不过,他还是追问道:“先生抬举,晚辈受宠若惊。不过,前辈为何怀疑晚辈是周青呢?”
贾获忙道:“小兄弟别误会,老夫只是判断,能够拥有如此之多命核,且又不似易货商人,还如此年轻,想来只有近日从落日海归来的入门弟子周青了,故才冒昧相问。”
周青豁然,爽快应道:“不瞒前辈,晚辈确是周青。”
贾获畅然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正在此时,一位身材微胖,留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上得楼来。先是四下张望一番,便快步朝周青这一桌走来,身后则是先前那名小二。
来人远远就朝贾获拱手道:“贾老,怎么在这里啊,来商市我去接你啊。”
贾获并未起身,而只是扭头回应道:“钱掌柜,来,快坐。”
那钱掌柜竟是有些拘谨地落座,朝周青微微一笑,身后小二则实时地替其沏了一杯茶。
待到小二退开之后,贾获对钱掌柜道:“是这样,老夫今日身上带的不多,你庄上我户头里应该还有一笔款子吧,一会儿为这位小兄弟开个户,划一百万金过去。”
钱掌柜也没多问,一连点头道:“是,我马上就办。”
随后,他又望向周青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说着,他又拿出一只黝黑方盒抵到周青面前道,“小兄弟将手放上去,只需一滴精血,就可完成开户。”
周青并没动,不是他怀疑钱掌柜的举动,而是不解贾获此举何意。
他望向贾获道:“前辈这又何意,货款不给晚辈了吗?”
贾获摇摇头道:“说来惭愧,若按正常交易,之前所付货款的确绰绰有余了。但既然我们投缘,我不可能再赚取朋友的钱,怎奈今日所带资金不足,便提出暂不收货。可不曾想小兄弟亦是直爽之人,非要老夫同时收下货,老夫心知这批货价值绝非两百万,既已收货,便只有再补足差额,故才有此一出,还望小兄弟见谅啊!”
原来如此,周青心道:这贾获竟真是朗朗君子,简直颠覆过往对商人的印象。
虽然心中仍有怀疑,但既然人家如此坦诚,他也不该再继续防备人家。于是,他也诚恳道:“前辈客气了,若非遇到前辈,晚辈这些东西撑死也就只能售得两百万金。前辈既是做这一行,所谓无利不商,那些是该得的,就无需客气了。”
贾获道:“小兄弟莫再推辞,若不接受,老夫就只有退还这批货了。若是觉得我这老头还算可以,莫如唤老夫一声伯父,老夫唤你一声贤侄,今后以叔侄相待如何?”
周青无法拒绝,遂道:“贾伯!”
贾获应了一声,遂唤了一声周青“贤侄”。
接着,钱掌柜替周青新开了账户,交给他一枚通兑玉符便离开了。
随后,周青与贾获又闲聊了很久,待天黑方才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