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这片久违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地灿烂。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这块在三个月前还是一片寂静的土地,在今天却显得格外的热闹。好久没有享受这人间的太阳了,这般别样的温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由于脱离了圣界那种极强的地面吸力,走在这凡界的道路上,是格外的轻快。我们三人就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半赏景半适应地往回走去。
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影,慢慢地,越走越近。仙风鹤骨,神采奕奕。待到近时,两道花白的眉毛横在那双有神的眼睛之上,眉目之间尽是和蔼。
“猴哥,老祖师来了!”我冲猴哥说道。
猴哥点了点头,很是兴奋。趁着这一丁点的时间,我跟孤天瑶简单介绍了一个菩提祖师。
祖师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们,此刻满脸笑容,心中不用想也知道是很高兴了。
等到了我们面前,祖师开口说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啊!我估摸着三月之期就要结束,这几日我天天都要到那圣界洞口看一趟,总算是看到你们回来啦。这下我这老人也心安咯,天晓得圣界之门什么时候会关闭。凌风啊,你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啊……”
老祖师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堆,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师傅,徒儿不肖,让师傅费心了!”猴哥说着就是一拜。
我们谁也没想到猴哥会有这么一下,这一下倒是打断了祖师的话。
祖师连忙伸手去扶他:“悟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不过猴哥却只是双脚跪在云上,动也不动。
“师傅,请先听徒儿一言:师傅授我法术,又教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在徒儿受难之后,又多次为徒儿奔波劳累,弟子心中实有不忍。弟子能有今日之结果,全是师傅所赐。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猴哥说着便拜了下去。
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在场的人都很是触动:我看到了祖师眼中那高兴、心疼的眼神,看到了孤天瑶眼中那感动的眼神,还有我自己心中那感伤的心灵。
同样都是师傅,而且都是鸿钧道祖座下的徒弟,为什么如来佛祖和菩提祖师就差了这么多呢?如来佛祖只把我当宠物看,何时把我当成一个徒弟看!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往地上一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凌风,你这是?”祖师一下子有点蒙了。
我继续说道:“请祖师务必收弟子为徒!凌风原本只是一个垂死之人,蒙祖师不弃,救了我一命,又替我起名,教我法术,对凌风也是慈祥和蔼。凌风在心中早已把祖师当成再生父母,恳请祖师收我为徒!”
祖师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从今天起,如果隐居人间,虽然不能够有什么作为,却也是能够一生无忧;若是入了我门下,恐怕到时佛界就不再容你了。”
“凌风不怕,留这一具身躯,若是不能为自己生活的这个人间做点什么,就算是能活下来,也只是苟且偷安罢了。如果那样,凌风宁愿一死!”
祖师转了个身,不再言语。我心里七上八下,连个底都没有。明明只是短短的几秒种,对我却显得格外地长。我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半晌,祖师转了个身,对我说道:“那好!我就破例收了你这个弟子。不过道号什么的就不用取了,如今我门已不重这些繁文缛节。修者在心,不在于形,你可记住?”
“凌风谨记!”我高兴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