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喂，冬？”
“又大清早的啊。”
“咖啡店见？那么就这样。”
“啊。等等，见什么啊？什么事啊？”
“哎？咸鱼没和你说吗？”
“说什么。”
“我的雇主啊。”
“你雇主怎么了。”
“找我们啊。事情还没解决啊。”
“还没解决？你们那天晚上在干什么？”
“等到最后那对兄妹还是不见人影啊。”
“哎？我叫她去了的吧....”
“而且那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也不太方便吧？哈哈，既然你已经起床那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
好麻烦啊。啊，一不小心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算了。挂了就挂了吧。
.................
“于是，我们按照地址去找她？”
“恩。当然啦，先去找那对兄妹。你应该还记得他们住哪吧？”
“应该顺路的吧。”
“那就更好了。麻烦的就是不顺路.....”
“喝完就去吧。”
“地址是？”
“872幢。怎么了？”
“这路，顺得不行啊。”
“？”
“啊，没事。走吧，先去852幢。”
那里的房子，四百幢一个单元，为正方形排布。竖着的六个单元，是低级住宅区，西边有条河，由于房子比较大，排布方式就不太相同。但也是有四个单元的。上次去找那对兄妹时，我就默默把这种东西记下来了。
“哇——冬对这里地形很了解啊——”
“我来过啊。”
“是吗....啊，那里吧。852幢。”
“喂，鹰？在吗？”
.....
“会不会没听见啊。”
“喂——有人吗？”
里面终于传出声音了。
“啊，是小冬？等等。”
“你哥在吗。”
“不在。怎么了，有事...”
打开门，她吓了一跳。竟然有三人？...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吧。
“啊，小冬，帮我们介绍一下吧？”
“喂....算了。如你所见，这个无聊的家伙就叫晓。旁边这位书生意气焕发的就是...叫他鱼儿吧。”
“喂！”
“哈哈。”
晓在偷笑。而咸鱼似乎很生气....
“诶——？鱼儿啊？挺...挺好听。”
“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吗....
“哥不在，怎么了吗？”
“他去哪了？”
“不知道哎...”
“这家伙.....”
“喂，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啊，哥。他们找你有事。”
“找我？”
鹰的手上，拿着鱼竿，鱼竿上钩着一条鱼。
“吓吓吓吓死我了，还以为什么东西...原来是鱼儿啊...你钓完就不能找个桶...噗啊”
咸鱼给了他一肘击。
“怎么，捕鱼为业了吗？”
“临时的。”
“有人要找你们。应该是...跟那件事有关的吧。米兰也顺便去一下吧。”
“哎？我只是顺便嘛？”
“那件事是...”
“就是你瞒掉她的。”
“哎？哥？瞒掉我什么了吗？”
她还没意识到啊。
“那件事吗？什么人找我们？”
“恐怕是道歉的吧。是贵族区...”
“免了。我们不去。”
“哎——？为什么不去，我想去的说——”
“不准去。没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米兰，送客。”
“喂，等...你这家伙...”
“算了算了，冬。那我们只能如实禀报了...”
“冬？那边的是？”
河岸边柳树旁站着一个人，往这里看着。
“哦？看来终于被发现了呢？”
“你哪位。”
“哎...果然不肯见我吗..”
“啊，冬，她就是雇主了。”
“我叫米切利——”
“哎？”
“她父亲是本地人，母亲却是欧洲人。”
“是吗...混血啊...”
“正是～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可以不再插手这件事了～哦？啊，对了——，实在是抱歉呢——在你身上装了gps～”
“....”
“....”
“....这家伙，说话超恶心..”
晓对我们说悄悄话。
“你不是早见过她了吗？”
“我们一直是书信交流啦...”
“.....”
“像个陪酒女郎...”
“陪酒女郎也太...”
“啊不，这个比喻倒是挺生动的啊，冬。”
“那好吧....”
“我说呢——你们当着人家的面～议论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您会把这对兄妹怎么样。”
不愧是咸鱼。
“哦——？恩——我会怎么样呢～你们就期待着吧～不过，不用管也可以哦～不如说，”
“？”
“最好不要管。”
“是吗。”
“哦哈哈哈——～～～”
举止很像大小姐，可是...说话语调....
“完了啊冬，那家伙果然还是好像陪酒女郎...”
“啊，陪酒女郎。”
“是啊。陪酒...是议论这个的时候吗？晓，为什么你身上会被她装gps？”
“啊...你要问我这个..啊，对了她让我找到那对兄妹之后，带好她的介绍信去她那儿的...”
“信里有问题吗...哈..”
咸鱼无奈的苦笑。
“总之她是打算过河拆桥了吧。”
“不过，是不是确实不管比较好？”
“我有些不太放心啊....”
“冬，你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了？”
“先不管那个陪酒...啊，米切利会做什么。如果她对他们有不良企图的话...我们也拦不住吧。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就有些多余吧。这可是贵族间的纷争啊。”
“这个说法不太对吧。那对兄妹现在不是贵族了吧。”
“总之，虽然我不太放心...但果然还是不该出手时就不要出手吧。”
“有道理。”
8
到再上学时，已是三月份。然后，发现有些不对劲...老狼站在门口，大门柱子边上，监视着来往的人们。
“哟。”
“恩。”
“..，怎么了。”
“你为什么又站在这里？”
“不行么。”
“也没什么。只是.....”
“啊，到时间了。边走边说吧。”
她看看手表，打断我的话。
“保安担当？”
“怎么了，奇怪么。”
“....没，不奇怪。不如说，这种事还不至于奇怪....”
“之前的事，让你开了眼界了么...”
“这学校，果然怪事很多啊。”
看着五年级最偏僻位置的讲堂，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很多事。当然还包括小环说起的那个故事。如果是真的，校史馆应该有记载吧。
“哈啊.....”
“不用一脸疑惑啊。不过之前停课你倒是放松了吧。”
“是放松不少。”
“自从八十年前起，学生管理委员就很忙啊...哈..”
“应该说，是从一百三十年前起吧。不过这个八十年前，是指什么？”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去校史馆看看吧。”
“不，校史馆里...缺少八十年前的内容。”
“哎？”
“没错，就是这样。”
“不会...被隐瞒掉了吧...”
“也有可能啊——”
一声苦笑。不过她眼神，像是在想什么....看到她低下头，右手食指大拇指夹着下巴，我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想什么麻烦事了。看样子，她早就怀疑八十年前的什么事件被隐瞒了吧。
“不过这样一来，这件事的真实性就增加了啊。”
“？”
“想知道吗。”
“你不用一脸自豪吧。”
“看你一脸疑惑，我就禁不住骄傲啊。”
“不。是指...秘书那件事吗..”
“哎？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不....我一直把它当成爷爷的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哎？”
“你爷爷说的，这个故事？”
“爷爷啊...他原本是这学校的学生。当时二年级....不过当时我还很小，只记得是八十年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
“后来爷爷就离家出走了啊....他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啊。印象中，他一直是笑着的。”
“那怪不得你不把这故事当真了啊。”
“是啊。....”
短暂的微笑之后，她又别过头去，沉思起来。
“他为什么要出走？”
“真是迟钝啊。没发现我故意要避开这话题吗？”
她又看了过来，像开玩笑一样的语气...离家出走的理由，古往今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家里待不下去了。而她家里的情况的话...是因为...
“被儿媳和儿子逼的？”
她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看着我。不过很快又低下头去。
“奶奶...也是被他们逼得心脏病发，猝死的...不过这是姐姐告诉我的。我印象中，根本没有奶奶这样一个人物...”
“是吗.....”
“你不觉得你让我想起悲伤的回忆了么。”
“啊，抱歉。”
“于是，你想说什么？提起八十年前那件事？”
“本来我想看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
“后续？你想知道么？”
“不，你不知道的话算了....”
“昨天那个废物姐发给我一个很长的网址，那里面...就是介绍这件事。网站标题就是八十年前的惨案...但是...”
“但是？”
“很快，我的手机就死机了。”
“.....”
“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吧。不想让人知道...”
她姐姐.....到底为什么发给她...
“之后问她，她竟然说不知道这回事...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网址，能发给我吗？”
“你想看吗？”
“恩。麻烦你了。”
“没关系。只有大概二十秒的访问时间，之后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知道了。”
果然有人想隐瞒这件事吗..校史馆里的信息也被抹去，看来现在知道它的人，已经很少了啊。啊，对了。去问问看恍如隔世的雪吧。
“打扰了——”
“恩。”
“其实我今天是来问个问题....”
“看了，那本书吗？”
讲台上，摆着一本叫圣堂的厚厚的书。看了简介，大概是讲七个天堂制造的机器人屠杀地狱逃出来的亡灵的故事。
“怎么了吗？”
“也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呢。不觉得吗？”
“不觉得啊。我觉得是一个现实主义的故事啊....”
屠杀，亡灵...怎么想都和美好不沾边。
“你只看了简介吧？”
“怎么了。”
“那可不行——哦！”
“哈？”
“看故事怎么能只看简介呢？”
“......”
“恩——真是的。坐在那张椅子上。”
“哎？”
她走向讲台，让我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上。
“喂，等等...”
“听好了，不，许，插嘴！”
“很严厉啊...知道了。”
“天堂上，有一个老人，他就是神。那时候，地狱里时常有亡灵来人间作祟。亡灵越来越多，他亲自出马根本除不完。他想到了创造十四个机器人，来帮他对付亡灵。称呼他们为刺客。这十四个刺客，各有各的名字，武器，各有各的性格特色。”
“十四个？”
“恩，十四个。阿尔法，贝塔，德尔塔，就是按这样排序的。阿尔法和贝塔是同型号的，也就是兄弟呢。”
“.....”
“很快，他们的训练结束以后，老爷爷让他们下人间去除亡灵。他们很高兴地照做了。也把工作做得很好....”
“可是啊，故事都不会有这么顺利呢。地狱的亡灵不甘心同伴遭受这种待遇，直接去天堂找老爷爷，把他除了。知道情况的十四个刺客们赶往天堂，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被亡灵们捉住，亡灵让他们自相残杀。他们照做了，可是他们毕竟是有感情的...只剩下七个，他们实在是下不了手了。亡灵们让他们回到人间，从此不准再回天堂了。”
“很快，亡灵们也学着老爷爷，做出了七个机器人。但是他们有一点不同——没有情感。让他们去除了在人间的七位刺客。”
她突然闭着眼睛，不说了。
“......然后呢？”
“之后的故事，就按着喜好编下去吧？”
“哎？还能这样？”
“可以哦。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呢。”
“问题？”
“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为什么是...不是被逼的吗？”
她摇摇头。
“他们，没有拒绝呢。明明拒绝就好了的....”
“没有拒绝...吗？”
好像的确如此。如果是我，就直接把矛头对准那些亡灵了吧。突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一看发件人，是老狼。那是一串地址，而点开之后.....
我看到了两个词语。“秘书”，“史学专业”。
“啊，抱歉。雪。是老狼发....”
雪，不见了。窗还开着，书还摊着，风还吹着，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她失踪了。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失踪了。
不过不值得我惊讶。其实...早就有感觉了。只是还是...无法相信。冰冷的身体，恍如隔世的生活，还有流传着的怪谈...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吧。
也许我早就注意到，她只是想像一个人类活着，享受一下活着的感觉...所以把她当成人来对待的吧。也多次感受到她交到朋友的喜悦...还有那份寂寞。可是我一直都对她的身世毫不知情。
但是一旦我注意到这些问题，就说明我潜意识里，不得不把她看成，“亡灵”了吧。所以我见不到她了...吗？她现在，大概很...不，我没见过她痛苦的表情，只有微笑。她的微笑....啊，头疼。
.........................
雪，就是那位秘书。她是史学专业的，所以如果要抹消她的存在，干脆抹消掉这个专业，这样永远都不会有后辈听闻到她这个优秀生的事迹了。至于是谁做的...似乎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了。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
无法改变了。不过我会记住她的，应该。
“终于..变成这样了么..”
“啊，....”
“知道了吧。我劝你少来的原因。哈啊——....”
她靠在门框上，叹气。
“不。我早就知道了，她是什么。”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调查之类的么。”
“.....”
“这里啊...自从五十年前就被人遗弃了。有个像你这样的疯子，天天来。有一天，他告诉学校里所有人，她的存在。但是没有人支持她的存在。毕竟那个时代大家都讲求科学。大家都诅咒她，还找了人来除灵。”
“...”
“在那家伙的劝阻下，没能除掉她。条件是，她不能出现。但是之后，他也看不见她了。”
“是吗.....”
“从那之后，雪这个名字，就成为传说了。没想到，你这家伙...哈啊——...”<!--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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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过吧。”
“哎？”
“她也没有害人，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就被这样对待...很不讲理吧。”
“你同情她了？”
“啊。不管是她生前，还是死后...时代，没有改变啊。”
“....是么...”
“抱歉。我想再待会。”
“.....，这样做，没有意义的。”
“有意义。至少对我来说有。”
“哦？....也罢。啊，那本书。我拿去还了。”
“可以。”
桌上，摆着一本书，《圣堂》。“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拒绝不就好了吗？”，....她就是死于自相残杀啊....但是她没有拒绝。这就是理由吧，无法拒绝。没有她的牺牲，就无法开始之后的改革...或者说不会有这么快。她死得很有意义。但是却没有人追悼她啊....
越来越冷了。据说之后一个月，温度又要急剧下降。
“喂。”
“啊，冬吗...”
“小环啊..怎么了。”
“学校找不到你...你在哪啊？”
“啊......怎么了吗？”
“其实呢..刚刚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从母亲哪里来的...”
“恩...是吗....”
“但是...好像没有内容...是空的。而且是预期发送的。”
“预期发送？”
“恩。是不是很奇怪？”
“啊......奇怪也没办法了。谁知道跑了那么久的她在想什么...”
“这么想也太过分了！万一是有什么突**况呢？”
“那为什么要这么绕弯子？预期发送？”
“所以我问你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现在就回去...所以你不用找了。”
特意预期发送....如果内容高深莫测，或者内容...反正只要有内容，都可以理解为发送时她考虑到了小环当时的理解能力，所以要等个几年...但是这没有内容...虽然没有内容可以理解为事发实在突然。比如说正打算打字时被迫停止。但是，这样推测太残酷了....是以悲剧为基础的推测。所以不管怎样，现在对着小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电话很多啊。
“喂。冬吗。”
“咸鱼啊。怎么了。”
“下周我带那群小家伙去扎木县城。你一起去不？还是说要我帮你带些什么特产？”
“啊不了。特产也不用了...那种东西没意义。”
“？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好。再见到我大概是下个月了吧。”
“一个月啊...但是总感觉有很久。”
“的确啊。”
“不...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可望而不可即...这样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
是真的。的确是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呢...不妙...
“啊对了，之前听说那地方地震很多，似乎不怎么太平的...你自己保重吧？”
“哈哈...是吗...那种事无所谓的。太拘束做不成大事啊。”<!--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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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那么，就这样了。”
9
“今天不用
去学校吗？”
“不用去了。太冷了..”
久违的，和母亲两个人一起吃早饭。而父亲和平时一样很早就走了。清晨的安静是和夜晚的宁静不一样的。这时候人心往往不会像夜晚那样平静...不过今天无所谓，无所事事....
“昨晚新闻看了？”
她夹起榨菜，送进口中，面无表情地继续嚼着，然后问着。
“没啊。怎么了？”
“也没什么。有条新闻希望你注意一下。”
“？”
“政府里有人研究，说我们地球边上有个黑洞，黑洞对面就是一个虫洞什么的，说是有个宜居的星球...什么的，我反正也不太懂...”
“那又怎么了...有多少人能去呢？”
“他们造了个什么...宇宙飞船。他们说预计要把大学生都送上去的...反正到时候，你就跟着他们....”
她短暂地停下了手，我也是。现在才注意到一些鸟叫。
“跟着他们去吧。”
“....是吗。恩..”
我也只能这样回应.....不过我还没搞清情况。大概是...政府人员造了一艘飞船，打算送我们去新的星球生活？....有些不敢相信。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这是开玩笑了。不过现在...什么都可能吧。
那么我也要去吗？还是说留在这里.....这里肯定是不能再待这么多地球人了，但是那颗所谓宜居星球...好麻烦，有些不想去啊.....不过无所谓。到时候..还有雪那家伙，也是不想离开学校的吧。她是无疑会留在那里的吧。
政府人员..早就预备好了吗..这艘飞船，用来应对这种事...啊，对了...记得小环父母当初是去做这方面的研究的吧..说什么黑洞的...等等，预定在前一天发送的信息，难道....和这个有关？那是...什么意思呢....想不通啊....
越来越觉得气氛安静地有些焦躁了。
躺回**吧。不知为何有些累。面对这件事，我有两种选择...那就是相信政府，和不相信政府。相信政府的话，我有两种做法..那就是乖乖听从安排，和固执地留在这里。不相信政府，我也有两种做法。置之不理和...告诉别人我的想法。那就是..我们被骗了。
如果真有这么颗宜居星球，小环的父母绝不会毫无消息吧。而且那邮件也是疑点重重。动机的话...防止人民恐慌？还是说有什么别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当一个政府开始蒙蔽它的人民...总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
“啊...”
“是冬...先生吧？”
“？”
雪？为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
“有问题尽管来找我哦。我不会离开那里呢....”
.........那里是指....
“冬？冬？喂！”<!--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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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晓啊....哎？”
等等，刚刚那是..做梦？
“啊...幸好你没事。”
“哈？”
“看看你左手。”
左手...被用白色带子绑住了...一用力就剧痛。
“你手被压到了啊。”
“哈？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是？”
四周是一片陌生地。像是某个房间，色调是白色。而我则躺在了纯白色的**，腹部...还有伤？
“冬，我不得不告诉你...刚刚大地震了，你差点被压死...”
“哈？啊..”
剧烈的疼痛...
“别乱动了吧，冬。大概你确实难以接受吧，一觉醒来自己的左手断了什么的..”
晓久违地用很难受的眼神看着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到他这表情呢....
“其他人呢？”
他闭着眼摇摇头。
“小环没来得及逃跑，还有你的父母...也救不回了...”
“哈？”
“咸鱼的话，我不清楚他实际状况...很抱歉...你刚醒来就要知道这些...”
“是吗....”
“啊对了，还有一个人要见你。她说她是老狼什么的。”
“老狼？她也在这里？话说这里是...飞船上吗？”
“恩。”
他走到门边，把门推开。然后，一个人推着轮椅，一只手上绑着石膏，左眼也被遮住，进来了。身上还有很多伤，她比我严重多了吧。
“老狼...吗？”
“看来你也侥幸苟活着啊。”
“....还有谁活着吗？”
老狼没说话，闭着眼，然后单手推着轮椅到了窗边..窗外是一片漆黑，就像夜晚一样。这就是宇宙吗...
“冬，她的姐姐救不回了，临终前，她姐姐拜托她活下来....这样也算不辜负她姐姐了吧。”
“...是吗...你们姐妹两这一辈子...都没好过啊..”
老狼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了。
“是啊...那家伙....总是在关键的时候......”
“......”
“......”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很多学生被一起送上来了。冬，从今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吧。你看，快到黑洞了....”
“是吗....晓，帮我一下，我想站起来。”
“恩。”
他走过来帮我把固定左手的装置拆了，然后把我扶起来。
“晓，老狼，我想你们需要知道一件事。”
“说吧。”
老狼轻描淡写地说，还是看着窗外。晓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然后四周就是寂静了。
“我们，不会得救的。”
“是么。”
老狼仍然毫无反应。看那样子...姐姐死的时候她发过飙了吧。能想象啊.....
“哎？冬，你说什么啊？”
没办法，看来得解释了....
“对面那颗星球，并不是宜居的。但是如果就靠这种手段..地球上人类减少的话，剩下的人类说不定活下去的概率就更大了。”<!--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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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可笑...刚刚我在梦里听到一句话。两个影子在谈话，四周是一片黄昏的颜色...‘这样好吗？真的有必要吗？’，‘啊。既然他们不想留在地球，就他们走吧。’就这样的对话。”
“这是梦吧，冬？没有证据的吧？”
“是吗....证据的话，已经没有了。”
“.....怎么可以这样，喂，冬，那你现在打算？”
“别慌，我也想看看窗外罢了。”
窗外偶尔有几个小块的石头经过。然后突然，变得完全漆黑。
“到黑洞了吗？”
“应该...还有一点距离。”
“那应该还来得及。晓，这里有什么逃生艇吗？”
“有是有的....就在那里..哎，等等，冬，你想..”
“行了，不用管我了。你们要去的话，保重。我想留在地球。”
“喂，等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