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风谷的历史你已经了解了,但是你知道这两个水火不容的种族是怎么形成的吗?”老介子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悲哀,“当初被封禁的那个人后来分裂成两种人格,一种是具有天风的一部分天赋和灵石的执念,所以他们从骨子里喜欢雕刻,甚至有些反感增强天风的威力。”
刘浪生恍然大悟,继续静静的聆听着。
“而另一部分则是天风狂暴的一面和杀戮的魔性,他们的身上同样具有强大的风之天赋,但是因为魔性的潜移默化,让他们带着一股邪气,攻击力强大,但是代价确实在用生命去战斗。”老介子眼神中蕴含着一种悲怜。
“那两个种族为什么要去不死不休的战斗!”虽然猜到一点,但是刘浪生依旧问了出来。
“因为荣耀,一个属于始祖的荣耀,他们每一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统的真正传人,并且以此为大义,要将对方彻底铲除。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永远也不可能有一方被彻底消失,最惨烈的代价是,两者同归于尽。”老介子突然严肃的说,“你的任务就是化解两族的仇恨,如果可能的话,将他们带出去!”
“什么?”刘浪生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说,“这怎么可能做到?再说,即使我能化解两族的仇恨,可是要带他们出去,就必须让两面崖壁之上刻满石图,或者是找到真正的风之羽翼!”
老介子的身影模糊了一些,他焦急地说:“时间不多了,我能帮你的就是给你一枚天风印迹,激发之后能够在一刻钟内控制风谷内的所有狂风,这或许可以让你完成刻满石图的条件,至于第二个,真正的风之羽翼藏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有可能是终结!”
话音刚落,老介子的身影缓缓的消散,只留下一颗散发着深蓝色的印迹,融入到刘浪生的眉心。
用手摸了摸,只感到一股冰冷,他长出一口气,转身,却看见石光怔怔的看着他。
“我都听到了,你真的能做到吗?”石光压抑着激动,反复的问,“真的可以带我们走出去吗?”
刘浪生点了点头,又无奈的摇头说:“或许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至少现在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走吧,先去休息了,明天也许就有办法了。”
石光高兴的回到石屋睡下,而刘浪生则是将就的躺在石屋的大厅上,闭上眼睛,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老介子给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就如同让一个刚学会加减法的人去做平方开方,那完全不是一个难度等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浪生也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失眠!
被困在幻心阵的众人也迎来了他们第一次危机,尽管大多数人都轻松通过了,但是他们的轨迹被无形的修改了,也就是说,下一次大危机之时,恐怕就是性命攸关的节点。
在不远处,莫子仁躲在暗处观察着,感受到一股黑暗力量一闪即逝,他暗叫不好
,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帝江和老鼠狼狈的逃窜着,身后追着几个邪的少年,最终,他们还是落网了,老鼠不甘的怒吼:“你们敢招惹本王,小心本王的主子过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石矛对准了过来,吓得老鼠赶紧闭嘴。
而一直躲在黑暗中的黑衣人,他不停的编制着一个个稻草人,每编完一个,一股游荡的黑影融入其中,挣扎之后静静的躺在地上,偶尔抬起头,嘎嘎的笑了几声。
风谷的风不眠不休的吹奏着哀乐,不知是为了即将来临的大战,还是发泄自己的不满,可惜,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一觉过后,刘浪生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嘴上喃喃的说:“真希望不要跟噩梦中的一样!”
扭头看向躺在**的石光,那单薄的身影均匀的呼吸着,听起来如同春风一般。
突然,石光的呼吸声停了,整个身子化成了一股风,确切的说应该一个羽翼,一个完全由风组成的羽翼,羽翼看起来犹如蝉翼一般轻拨,所有的风轻轻的颤动着,吹动着整个房间的石雕全都漂浮起来。
刘浪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缓缓的退回客厅,继续躺下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天色见亮,他都没能睡着。
这一天,整个风谷遗族显得有些低沉,所有人默默的做着准备,没人说话,也没有回去问为什么,就连那些七八岁的小孩,也跟着大人来回的跑动。
刘浪生走到风蚀月面前,沉声问:“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荣耀,你打算让全村人送上性命吗?”
“我们以荣耀而生,为荣耀而死,这是所有人的光荣,你不懂!失去自己信念的人,还能算是人吗?”风蚀月冷冷的说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