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之力,几乎耗尽了刘浪生所有的力气,甚至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开始眩晕起来,幸好一旁的老鼠往他的嘴里扔了什么东西,让他的气息快速的稳定下来。
而另一边,第八图全身经脉尽断,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可是身上的气息早已散开,已然成为一句死不瞑目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庆峰摸着脑袋醒过来,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你……你杀人了,我要报警!”说车伸手掏手机,颤抖的手让他半天解不开手机锁,好不容易解开了,却发现对方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要是你,就不会那样做。你说呢?”刘浪生轻声说着,手臂随意的搭在对方的肩膀之上,轻轻拍了几下,“兄弟,你还是乖乖送我去一个地方,别再耍花招了,否则,下次我可不能保证,受伤的人不会是你!”
赵庆峰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很是惊恐的点头,于是,两人上车,快速的驶离。至于那几个莽汉,早已不知道逃窜到那里去了。
一路上,赵庆峰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打量着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刘浪生,不敢说话,似乎只有到需要拐弯的地方,对方才会缓缓开口。
“前面的路口停车吧!”刘浪生说着睁开眼睛,脸上的气色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很是认真的说,“我想你不会报警吧!记住,你有把柄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想被须弥子芥中的人追杀的话,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好了,明白了吧!”
赵庆峰咬牙,不敢说什么,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快速的停车,然后等刘浪生下车之后,快速的离开。
这时,老鼠从刘浪生的兜里钻出来,站在他的肩膀上,很是疑惑的说:“猴子,你就这样放他走,真的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须弥子芥中的人追杀我?如果他们敢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刘浪生说着,双手握拳,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自己碰上了,可不能放任不管。“算了,前面就是我家,先回去再说,等会儿你回避一下,我害怕我爷爷接受不了?”
“放心吧!我明白怎么做。”老鼠不屑的说着,趴在刘浪生的肩头,不再说话。
走在熟悉的街道,却没有了熟悉的味道,街道比起以前,似乎拓宽了不少,原本路边的风景树也似乎换成了草皮和植被,甚至连路灯也变得式样。街道两边,那一个个门面房的牌子上,书写着各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字体,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
走着走着,刘浪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印象中因该是最为繁荣的地段,此时竟然看起来荒废了许久一般,甚至再往前看去,那里还有单元房,只剩下一座座刚刚立起不久的打桩机,轰鸣声不断的传递过来,每一下都似乎深深的钉在了他的心中。
“家没了!”这是刘浪
生脑海中第一个想法,随即,他快速的奔跑,嘴上喃喃的说,“爷爷,爷爷应该没事吧!”
正所谓关心则乱,此时的刘浪生正是这种情况,所以当他冲进工地,询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每一个人都摇头,甚至有很多工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这样无疑加深了他的焦虑。
没过多久,刘浪生无奈的走出工地,坐在道沿上,一副很是沮丧的样子,老鼠偷偷从兜里溜出来,很快消失不见。
突然,一道勾勒的身影从墙角缓缓的移动,指了指刘浪生,疑惑的说:“这……这不是老刘家的孙子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声音,刘浪生很是诧异的转过头,随着灯光的照亮,他渐渐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风烛残年的面容,衣衫单薄,似乎经不起风雨的敲打,随时都会被打趴下,快速起身,跑过去扶起对方,“杨爷爷,您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了老人身后的一堆垃圾。
“唉,别提了,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生活,日子越过越苦,白天抢不过那些腿脚好的,只能晚上出来捡点东西,凑合凑合过吧!反正我有感觉,日子不会太长了。”杨老无奈的摇头说着,随即很是疑惑的问,“小刘,你这一年去干什么了?刚开始的时候,你爷爷还在家里等你,可随着这片土地开发,这里的人一家碍着一家搬走,他也没办法在等了,可等到搬家的那一天,他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