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夕望着泪眼婆娑的化星,艰难的咧嘴一笑:“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流泪,我~好开心!”
化星擦了下他因为说话而流出更多血的嘴角:“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每天都为你哭。”
“咳咳~~~”颜子夕连笑带咳:“天天为我哭?你这还是~希望我~好好活着吗?”
化星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柔和的笑道:“到现在,还不忘油嘴滑舌!”
颜子夕被她的倾城一笑迷住,悲伤的叹道:“多美的笑容啊!可惜~再也没机会看见了,这也是你第一次~这么柔和的~对我笑。我们相遇那么多次,话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多想好好和你说话啊!咳~咳、、、”
化星望着他由于一下子说话太多,而剧烈的咳血,慌乱的擦着他的嘴角:“我以后都会好好和你说话,再也不和你对着来,再也不生你的气,再也不冷眼对待你!”
颜子夕抓起她在自己嘴边的手:“我想~看看~犬犬。”
化星难过得打开袖中的锦盒,犬犬瞬间跳出变成正常大小,在颜子夕身边“呜呜~~~~”的蹭来蹭去。
颜子夕抚摸着它的脖间和四肢处的殷虹,眼里流露出哀伤和疼惜。化星看着这样的彦子夕,心里更内疚。却听他语气中带着宠溺和命令,好像犬犬一直都是他养大的:“以后~好好保护你的新主人。”转而对化星说:“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
化星掩住悲伤,艰难的维持着柔和的笑:“油嘴滑舌,**不羁,聪明。”
颜子夕泛白的嘴唇轻轻的上扬:“我只在~你的面前~油嘴滑舌。在你~心中,我的优点~为什么~不是~英俊~潇洒呢,而是~聪明?”
“笛果说你的封印术都是你自创的,他都解不开。我还说你这么聪明,要找你帮忙对爷爷给我的时运对联呢。可惜后来像你说的,我们总是不欢而散。”
“哦~那你说说看。”颜子夕身躯颤抖了几下,好像极力隐忍着咳血。
化星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爷爷的对联是《上一丘,下一丘,一丘挨一丘,丘丘胜丘丘》”。
颜子夕听了苦笑一声,眼泪也出来了:“原来是在劫难逃!”
化星不明所以的重复:“在劫难逃?”
颜子夕想起她在圣人面前闭眼受死的情景哀伤道:“你要~记住,没有谁~生来就愿~意是坏人,没有谁生~来就愿~意是反派。做邪~神,没有~错!我们只是~存在~的形式~和他们不一样~而已,就像狼~和羊。一定要~坚强
的~活着!不然~我死~不瞑目。”
化星知道这是他做邪神时的不甘和感悟。只听他气息越来越微弱:“你明明敌~得过圣人,却甘愿死~在他剑下。我用生命~只换你一个~请求:不要以~任何~形式~寻死了,一定~要~坚强的~活着。天~不塌,地~不陷,你不~死!不然~我~死~不~瞑目!咳咳~~~”
化星看着剧烈咳嗽的他,泪如雨下,不知所措。只听颜子夕强行拉高声调:“答应我,活着!活~着!答应我!”
化星不想在他死前还对他说着违心的话,只是咬唇,任泪奔腾。
颜子夕吊着最后一口气,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发出与死神抗争的音调坚持道:“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化星看着瞳孔涣散的他,仍由意志支撑着她的回答,终于于心不忍:“我答应你,好好活着!我答应你,不以任何形式寻死!我答应你,天不塌,地不陷,我不死!我答应你,答应你!”
化星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渐渐无力的松了。血液染遍的衣衫,微张的嘴角附着大量的鲜血,涣散的瞳孔,微笑的望着自己,终于安心的离世了。
化星抱着颜子夕,手抚上他的嘴角。轻柔的擦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