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你家小姐我还没有死呢。”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看她,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好似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眼睛翻了一半就放下了。
“呸呸呸,小姐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啊的,香云不要小姐死。”见自家小姐终于恢复了正常,香云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然听了她的话,香云脸上的表情立刻换成了严肃。
“唔,暂时还不会死,去,院子里去看一下。”身体莫名的累意让盛月娇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说话却丝毫不含糊。
香云听了这话,立刻二话不说跑到外面,把四周都瞧了个遍。这院子里除了她们主仆二人,冷清的比后宫还要了无人迹,本来以盛月娇的修为,只要有人接近这屋子三丈之内,她都能够立刻发现,只是说话那一时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静脉竟然堵塞了七七八八,莫名的累意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她才会特意让香云出去看一看。
宁愿伤身也莫伤心,她记得这句话是自己一个前辈说过的,她当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作为蜂鸟死在上一世的那一刻,她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是直到如今她才真正的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小姐,没有人了。”香云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才轻手轻脚的回来禀报。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盛月娇睁开眼睛来看着香云,那好似失去了焦距的眼眸灰扑扑的一片。
“小姐。”看着那样的眼神,香云忍了半响才忍下想要后退的脚步,抬手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东西送到了盛月娇的面前,“香云只查到了这个,问了药店的老板才知道这是一种药材,名叫禾蝶花。点燃放在房中,可助眠安神。只是……”
从香云手里接过那绣着戏水鸳鸯的香包,听她话中迟疑,那清浅的眸子映着铺撒般的血红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香云知道,夫人从不用药物助眠的。”香云看着盛月娇那白皙手掌里极为常见的荷包,眉间尽是疑惑之色。
她口中的夫人,却是盛月娇的亲身母亲,一个很有才情却短命的女子,她似是极为喜欢云字,生下盛月娇后,冠以她同样的云字,就连香云也是这女子所取的名字。
手中荷包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很好闻,她却并没有觉得想要入睡的感觉,难道一定要点燃才会有效。盛月娇未曾见过这个具香云所说的极有才情的亲身母亲,就连这个身体本来的记忆也没有那女子太多的影子,只有一个画面,让她想起就有种淡然心疼的感觉。
修长纤细的身影凭窗而立,白皙如玉的面庞之上,微微勾着嘴角,一双晶亮有神却又好似胧着凄迷之感的眼睛看着窗外,似是在看月,又似是在看人。那身影即便只是背影,也当是风华绝代之姿,面貌只露三分,也是倾国倾城之容。
“即是如此,那当年服侍我娘的人都在哪里,你可有眉目。”修长手指打开荷包,从中拿出一些香云所说的
药材。
用特殊方法制干的药材,看不出本来面目,不过这禾蝶花应当是很美。只是当它变成害人之物时,不管多美的东西,也失去了本来颜色。
“当年服侍夫人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夫人的乳娘,叫李妈,一个是夫人从本家带回来的贴身丫鬟,叫青茹。还有一个是相爷派去服侍夫人的,叫红莲。”香云掰着手指数着,“当年夫人去世后,李妈回了老家,听说去年过世了。夫人的贴身丫鬟青茹嫁给了商州一个人商贾,好像是之前同夫人相识,至于那个红莲就一直没有的消息。”
“红莲!”一个错手,手里的禾蝶花变成粉末散落在空中,扬起细小的浮尘,“没有消息并带不代表找不到人,找不到人也不代表事情就会被掩埋,你去打探一下那个青茹现在哪里?”
“小姐是想找到青茹来打探那个叫红莲的下落。”香云瞪大了眼睛看着盛月娇,见她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点了点头,“香云知道了,小姐放心吧。”
“还有什么事吗?”见她应了下来却并未离开,盛月娇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香云问道。
被她那黑谭谭的眸子盯着,香云顿感压力极大,只是心头之语不吐不快,于是香云看着盛月娇的脸色小心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受伤了啊,脸色很不好,而且这几日……都怪怪的啊!”
盛月娇不知是该欣慰香云的敏感,还是该感激如今还有一人能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关心自己,不,是有一个人关心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羡慕这个已经消失的女子。
“没什么,你去吧。”挥了挥手,闭上眼睛,不去看香云满是担心的脸色。
而香云所说她这几日奇怪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几日的‘二小姐盛月娇’并不是真正的她,轩辕云霄找人带上了她的人皮面具,自然是少露面为好。香云不知,却能从她的行迹上看的出来,想来也是很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