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渊骤然发难,闪电般出手封住老父数处大穴,这一着,不仅君成规没有想到,就算是君若海,也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三弟,你这是……你敢向老爷子出手!”
君若海神情惊措,看到君成规已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大惊失色道。
“蠢货,今天我若不出手,恐怕我俩都死无葬身之地。”
君如渊狠狠地瞪了君若海一眼,满面阴沉,此刻的君若海在他眼里,已全然没有昔日的威严。而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对这位大哥有丝毫尊重。
“话虽如此,可是,这终究是咱们的爹,我们若是把他杀了,恐怕在这镜天城中就无立足之地了。”
君若海已然落魄,虽被君如渊喝斥,却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处置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爹。
总不能真的对亲身父亲下狠手吧?而实际上,君若海就算是再狠毒,也是下不了这种手。
“君若海,我早就跟你说过,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若是不能心狠手辣,迟早会是别人的刀下之鬼。”
看到君若海那副哭丧着脸的颓败模样,君如渊更是冷然对之投以轻蔑之色,阴声喝斥道。
“可是,可是……我……”
君若海此时赫然已是全无人色,上下嘴唇颤抖了半响,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唉,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是要你杀了老爷子。”
一看君若海着实吓得不轻,明显是一副扶不起的阿斗,君如渊这才幽然一叹,沉声说道:“只不过,我们现在要以老爷子为饵,引一个人过来受死而已。”
听罢此言,君若海的神色这才缓了下来,却是疑惑地看向君如渊,问道:“三弟,你想引谁过来?”
“蠢货!”
君如渊白了他一眼,却是并没有给君若海一字解释,而是将满布阴霾地眸芒投向窗外,冷冰冰地喝道:“君无忧,我知道你现在就躲在门外。想必你都已经看到了吧,老爷子现在已经落到我的手中,你要是想他无事,就请自我了结吧!”
君无忧?君无忧竟然在门外!
君若海突听此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但看君如渊神色凝肃,完全不似是在开玩笑。
当下,君若海冷哼一声,将昏迷中的君成规挟在手中,并朝着门外放声狂笑道:“君无忧,你这小畜牲,要想救老爷子的命,就快快出来受死。”
“你们这两个没有人性的败类,竟然连挟持爷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真是无耻至极。”
果然,随着君若海的声音落定,便听到从屋外传来君无忧的喝斥声,紧接着便见那道破烂的小门被人一脚踹开,君无忧已然面色阴冷地走了进来。
“放开爷爷,我饶你们两个一条狗命!”
“我所料一点不差,君无忧,你果然一路跟踪来了。”
君如渊森颜冷笑一声,眸中绽出的冷厉邪芒,似欲要将君无忧整个儿吞噬一般,恶狠狠地道:“小畜牲,你算个什么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放此狂言。”
“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再不放开爷爷,我会让你们后悔莫及!”
君无忧眼中两道寒芒收缩如锐刺般,冷冷逼视着君若海,君如渊两人,傲然说道。
“哈哈哈……”
君如渊鼻下喷出一声冷哼,旋即震声狂笑道:
“狂妄的小畜牲,你可真是大言不惭,不知道你凭什么让我们后悔莫及呢?”
一言说罢,君如渊的表情更是厉如恶鬼,森然说道:“你敢一个人跟来,我倒的确是有些佩服你的胆量。不过,很快就后悔莫及的人,是你!因为……这是我早已安排好的陷阱,专等着你跳进来受死。”
君如渊狂笑着说罢,便举掌对着屋内重重拍了三下,紧接着,便见从屋内阴暗的角落里,相继走出两个人来,迅速地堵住君无忧的退路。
“是你们!”
待看清这突然出现的两人,竟是欧雪亭和王庆祝时,君无忧的双眸更是急速收缩起来,看着君如渊厉声喝道:“君如渊,原来你是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去听你与爷爷的对话,再将我引到你们的埋伏圈中?”
“哈哈哈……”
君如渊闻言,得意忘形地放声狂笑,笑罢又大声承认道:“不错,这的确是我与亭少早已计划的一局,我知道在君家有那神秘人和君似水等人护持,难以动你。所以只好借着你的好奇心,一步步将你引来此处。
小畜牲,现在,你孤身一人,又已经身陷包围,我看你如何逃得了我们联手击杀!”
“哼,君无忧,君少爷,你恐怕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被你的家人卖掉吧?”
看到君无忧已被四人合围,王庆祝面上也是露出阴森可怕的冷笑,咬牙切齿地喝道:“不过,似你这般狠辣之人,在场又有哪位与你没有仇怨?今天,王某人就要拿你的鲜血,来祭奠我儿王剑的英灵!”
而站在王庆祝身侧的欧雪亭,紧盯着君无忧的眸中也是饱含鄙蔑及仇恨地光芒,一字一句恨声说道:“君无忧,多行不义必自毙,君无忧,本少今天就要用你的血,来洗涤你给我带来的一系列耻辱!”
“就凭你们,也想杀我君无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