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此狂烈景像,直看得屋角的君若海,君如渊兄弟二人瞠目结舌,仿如身处由烈火组成的掀天巨浪之前,甚至连呼吸都已不能。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君家兄弟被惊得目瞪口呆,而身在狂潮之中的欧雪亭,王庆祝两人,却是浑然未觉。
就算是想要去感觉,以他们俩目前的修为,似乎也难抗如此汹涌之力。
嘭!
立时之见,便见稍冲在前边的王庆祝,整个身体已被火焰狂潮团团包住,这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王家二家主,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被火罡吞没,瞬间化着飞灰。
完了!
一见此景,欧雪亭只觉得一颗心立时沉入了谷底,竟然硬生生地刹住身形,向后退了两步。
呼!
然而,这位欧家近来最出色的少年天才,也仅仅来得及退后两步,眼看着就要无法逃脱火罡烈焰的吞噬之际,突听从万丈冲天烈焰的上空,倏地标出一道闪电般地身影。
那道身影凌空扑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一把抓住起早已惊得面无人色的欧雪亭,而后又以同样快得惊人的奇速,向远方纵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火罡直接摧毁掉了小屋,待火焰熄灭之时,却见君似水带着数十名君家精锐弟子,将这块废墟团团包围起来。
而在君似水的身后,却是站着那位神秘的黑衣人。这是君无忧的意念分身,刚才的烈火焚城之杰作,毫无疑问便是出自他之手笔。
“无忧,你没事吧?”
君似水带人围了上来,关切地看向君无忧,问道。
君无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而后又沉眸冷扫正被众人围得了无退路的君若海,君如渊两人,喝责道:“你二人已经事败,还不快放开爷爷,束手就擒!”
两人之中,君如渊犹自无动于衷,欲图负隅顽抗,而君若海却已是目露怯色,望向君如渊,吞吐难定道:“三弟,我们现在已经大势已去,既然如此,咱们干脆就放弃吧。毕竟,咱们都是君家人,何必如此相残。”
“放屁!”
君若海话刚落音,君如渊却严词喝斥道:“君若海,亏我还以为你是条汉子,本想助你真正夺得家主之位,却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没胆的懦夫。”
“三弟……”
君若海被他这番话驳斥得哑口无言,上下唇不住地打着颤,很显然,其内心深处正在进行着一番巨大的天人交战。
“君若海,你若是无胆,尽管退走,就让我一人顶着好了,我君如渊生于天地之间,绝不会轻易放弃。”
一看君若海心存悔意,君如渊心头大乱,疾步飞身过来,从君若海手中抢过对君成规的挟制,满面狰狞地对君无忧狂笑道:“小畜牲,你未免也太小看你三伯我了,我君如渊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向你投降。”
见君无忧正步步向自己逼近,君如渊一狠心,猛地掏出一把剑来,将明晃晃的剑刃架在君成规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便与这老东西同归于尽。”
“你……”
见君如渊表情毅然决然,绝对不只是在恐吓,君无忧只得硬生生地停下脚步。他心中虽然气得够呛,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现在爷爷还在君如渊手中,自己若是对君如渊施加的压力过重,保不准这个疯狂的家伙会做出哪些更加疯狂的举动来。
“二伯!”
万般无奈之下,君无忧只得将求助地目光投向君似水。
此时的君似水,对这种情形也是捉襟见肘,只是看着君如渊,皱着眉头干瞪眼。
可正当他为此无计可施之时,又见君无忧向自己求援,君似水只得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对君如渊说道:“三弟,有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要冲动,父亲业已年迈,万一你真的把他弄出个三长两短,你于心何安啊!”
“是啊,三弟,你这样做确实有些过了。”
君若海站在一旁,神情显得颇为难堪,他脸上神色经过好一阵复杂的变幻,终于也试图劝说君如渊道:“三弟,我知道你对四弟有些成见,但是,那些过往的恩怨都早已烟消云散,你又何必无法释怀?
更何况,就算上一辈的恩怨无法化解,你也不能强加在四弟之子身上。更不应该拿老爷去做人质。”
“住嘴,你给我住嘴!你们都给我住嘴!”
君如渊将剑身紧贴着君成规的咽喉,几近疯狂般地大声冲人群嘶吼着:“你们说得倒是轻巧,但谁又能真正理解我的痛苦?当年,我的一切都被君濯夺走。所以,我不甘,我一定要报复,我一定要毁掉他所爱的一切。”
“昔日,我杀死绣雯,让他伤心欲绝,离家而走。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今天,我更要亲手杀了他跟绣雯的儿子,让他失去一切,哈哈哈……”
君如渊越说越是疯狂,最后竟然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你说什么?你害死了我娘,我娘当年就是你害死的?”
这阵狂笑以及君如渊所说的话,却是如毒刺般刺痛了君无忧,让他的双眸倏然间变得血红。
铮!
终于,君无忧再难遏制心中悲愤的怒火,一步步覆重如山地向君如渊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