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天泽是欧家长子,又是镜天十少之首,镜天城现今公认的第一天才少年,欧雪亭现在就算是仗着他老子欧世勋是一家之主,再怎么得势,也是断然不敢当众得罪欧天泽的。
因此,虽被欧天泽这一通怒斥骂得很没面子的欧雪亭,也只得暂时压制心头的火气,看着欧天泽,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哥,你何必对我如此喝斥,我也不过是在激发六哥的斗志罢了。
更何况,再怎么说,六哥也算是我欧家的少年天才,如果就这样败于君无忧之手,家族的面子又该往何处放?”
“哼,欧雪亭,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
毫无疑问,以欧天泽的傲性,根本就看不起君无忧,更是对他全无好感。但是与眼前这位堂弟欧雪亭比较起来,欧天泽倒更是憎恨欧雪亭。
而眼下,欧雪亭又说出这番在欧天泽看来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的调调来,更是令欧天泽十分反感。
再度冷眼怒视了欧雪亭一眼,欧天泽厉声斥道:“什么叫天洋算是我欧家的少年天才?欧雪亭,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以为,就凭你欧雪亭,能够与我弟天洋相提并论么?”
“你……”
欧雪亭本来想暂时对欧天泽忍一忍算了,等到自己彻底解决了与君无忧的恩怨,再回头去收拾欧天泽,欧天洋兄弟俩。
没想到欧天泽竟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当众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这不禁使得性情本就傲骄的欧雪亭火冒三丈,冷眼锐视着欧天泽,厉声喝道:“欧天泽,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欧雪亭,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哼!”
欧天泽冷哼两声,双眸中绽爆出轻蔑之色,反唇相讥道:“你欧雪亭不好欺负,难道,我欧天泽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兄弟俩人当众内讧,立时又是给众看客带来了新看点,大家也都纷纷将注意力从台上转向台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斗嘴。
更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更是趁机起哄,要将这潭水给搅洪不可。
本来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坐在主席台上的各位家主也没当一回事。可一看到欧天泽与欧雪亭两人似乎已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欧家家主欧世勋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冲两人怒喝道:“你们俩这是要做什么?不愿观战就给老子滚,别他娘的在此丢人现眼。”
本来,欧天泽在欧家地位非同一般,就算是欧世勋这个家主,也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更是不敢任意喝斥。
而实际上,欧世勋早就受够了自己这个侄儿的狂傲尿性,早就想找机会整治他一顿。现在恰好借此机会,故作一副不偏不倚的姿态,将他与自己儿子各打五十大板,以解心中的怒气。
果然,被欧世勋当众这般喝斥,欧天泽虽觉怒火中烧,却是无计可施。只得恨恨地怒瞪了欧雪亭一眼,冷哼一声,扭头不再说话。
虽是也同样吃了老爹一通喝斥,可看到欧天泽的气势被打压,欧雪亭却是犹感解气,也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见两人不再斗嘴,众看客无热闹可看,只得转移视线,再去观看台上如火如荼的比赛。
擂台之上,君无忧果然实现了自己的承诺,首让了欧天洋的三招。
这三招之内,欧天洋
纵是倾尽全力,不但没捞着半点好处,甚至连君无忧的衣角都没摸着。
而更糟糕的是,久攻不下的欧天洋,身心已然临近崩溃的边缘,他一心只求速战速决,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体内的罡元之力抽调而出,无论是在战法战技上,还是在气势上,都已无任何章法可言,更是一副完全被君无忧牵着鼻子走的态势。
两人在擂台上斗得天翻地覆,场面犹为壮观。之所以连斗了数十招还未分出胜负,却并非是缠斗不下,而是君无忧要通过与之一遍的过招,彻底摸清欧天洋的功底,也好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他以必败一击。
“六弟,沉心静气,刀走边锋,不要被他所牵制!”
一看欧天洋渐呈败势,欧天泽忧心忡忡,赫然已忘了擂台上的规矩,大声出言提醒道。
“欧天泽,比赛讲求的是绝对公平,你再这样违反规矩,就休怪本城主取消你的参赛资格了。”
一见此情,盛世冲不禁一皱眉头,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斥道。
见城主发怒,欧天泽这才发现自己关心情切,情绪有些失控,当下只得咬牙闭口,不敢再言。
本来,以欧天洋的真实修为,若是沉心与君无忧一战,虽说不是完全有把握可以战胜君无忧,保持于不败之地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的情况偏偏就是,欧天洋连日来经过多重失败打击,早已变得心浮气躁。他急着要出头,急着将自己所丢失的耻辱给找回来,如此心态之下,又安能取胜?
终于,在君无忧成功化解了欧天洋的第一百零三招攻击之下,已经基本摸清了欧天洋的武功路数时,君无忧趁隙而起,冷啸一声,猛地一记狠拳重重地击在欧天洋的肋下。
嘭!
欧天洋连攻百招而不下,早就抽空了体内的罡元储力,在这种颓势之下,再面对君无忧的突然重拳,又岂有躲闪反击之力,顿时发出一声闷哼,身躯更是断线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摔于台下。
“六弟!”
欧天泽与欧天洋相依为命,兄弟情切,一看弟弟被打得掉落台下,大惊之下,飞身扑出,凌空将欧天洋接过。
此时的欧天洋,肋下被狠击一拳,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浑身阵痛自不必说,一身的傲气与尊严,却是被打得丝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