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突然发出这一声厉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坐于主席台上冷眼旁观,未发一言的盛世冲。
“盛城主,你为何……”
盛世冲是一城之主,在镜天城中享有重权,欧世勋虽然贵为一族之主,却还是不敢得罪于他,只得硬生生地收回掌力,颇为不满地看向盛世冲。
欧世勋实在弄不明白,向来与自己关系不错的盛城主,为何单单只在对待君无忧这件事上,与自己这般不对付,甚至是与自己作对。
前次在儿子欧雪亭的婚礼上,若不是盛世冲公然袒护君无忧,他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的婚事被君无忧破坏!
这一次,见盛世冲又来插手,欧世勋心中万分恼火,但又碍于盛世冲的身份,他才强行忍着冲动,面无表情地看向盛世冲,道:“盛城主,这君无忧不过只是个狂妄之徒,为何你总要袒护于他?”
“袒护?哼!”
盛世冲冷哼一声,如电芒的目光疾扫欧世勋一眼,冷声道:“欧兄,难道君家小子刚才的话你没有听见么?公道自在人心,欧兄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真的想要给世人落下一种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名声么?”
“这……”
盛世冲这番听似轻松的一番话,当即将欧世勋给说得老脸通红,无言以对。
以大欺小这个字眼,虽然刚刚君家老爷子君成规也用过,以君成规的份量,欧世勋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但是,这句话现在又由盛世冲重说了一遍,其中的味道与威力,显然就不一样了。
“欧兄,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我看你就不必多言了。”
一看欧世勋表情难堪,盛世冲也不想给他再开口辩驳的机会,一言就封了欧世勋的话语权。
而后,盛世冲再转目去看正主儿韩云起,韩逸父子,沉声说道:“韩兄,君家这小子虽是的确有些狂傲,但他所说之言,盛某倒是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说至此处,盛世冲略作停顿,试探性地看了韩云起一眼,见到韩云起表情有些木然,这才继续说道:“玄修之道,过硬的实力固然重要,但与人过招,也并非只求一味的武力压制。很多时候,取巧倒是不失为最佳对敌良策。”
“城主所言虽是不假,可是……”
对于盛世冲之言,韩云起虽然颇不以为然,却是不敢逆了盛世冲的意思,一时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既然是小辈间的比武,我们只管观看就罢了,又何须插手,这样只会招人嫌。”
与对待欧世勋一样,盛世冲同样是大手一挥,直接堵住了韩云起的欲说之言。
欧世勋,韩云起两人既然都被盛世冲给堵得不敢再言,刚才那些帮着两人说话的家主们一看情形不同,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而更可笑的,竟是刚才那些还惺惺作态,要求将君无忧逐出武会的家伙们,这会儿立马转风使舵,大赞盛世冲说得极为正确。
耳听众人
之言,君无忧更是觉得一阵恶心,他不愿理会这些两面三刀的小人,而是将疑惑地目光投向盛世冲。
现在,君无忧似乎已经越来越看不清盛世冲的面目了。
当然,就算君无忧再看不清这位一城之主的面目,也绝对不会傻傻的认为盛世冲是好人,他这样帮助自己,就绝对没有任何理由?
可是,盛世冲为了自己而不惜得罪欧家与韩家,他这样做,到底又有什么企图?
这个问题,暂时之间恐怕还找不到答案。君无忧也不想现在去深究,既然盛世冲肯帮助自己,那自己不妨就顺势而行,先借他的名头稳定局势再说。
咻!
盛世冲满一个凌空飞身,跳到擂台之下,面向台下近万看客,满面含笑地说道:“诸位,适才韩逸与君无忧一战,现在就由我来宣布结果吧!”
他这番话刚落音,台下便万籁俱寂,大家都屏息静听着,想要从盛世冲口中听到极具爆炸性的结果。
果然,盛世冲的目光迅速从君无忧与韩逸两人身上游走一遍,这才重新面向众人,朗声说道:“这一战,虽说君无忧借用身法之便,巧与韩逸游斗百余招未分胜负。
但大家必然都已经看清,君无忧的最后一掌,已对韩逸造成了必败的危险,若非韩家主阻战,相信韩逸此时早已被打下台去。因此,这一场的结果是……”
似是故意要挑起众人的胃口一般,说至此处,盛世冲又稍作停顿,目光如梭子般在台下游弋一般,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宣布道:“此战,君无忧胜!”
此战,君无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