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道路狭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君无忧等人行进的速度。
君无忧看着最前面那一抹白色的倩影,虽然可以看到那一抹白,但是完全捕捉不到她行进的轨迹,就好似一朵漂移不定的云。
怪不得人家敢一身白衣夜里行进。
几个仙尊之上的人飞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领头的凤九舞停下了身形,脚尖稳稳的点在软软的树枝上,竟然稳如泰山,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眉心落下一丝凝重。
君无忧见状放缓呼吸,不自觉的将身子绷紧,浑身罡元调动到了最活跃的状态,宛若一匹狩猎的草原孤狼一般猫着身子在草丛里游动。
豹冲直接消失不见,就连君无忧也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看不到他的人,这隐匿功夫,让人佩服万分。
第一逐流站在队伍的最后方,身子迅疾如风,见状停下了身形,与君无忧并肩站立,顺着凤九舞的目光向前看去。
前面有一座小型的宫殿式建筑,四角飞檐,每一个角上都放着一颗黑色的水晶,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黑色的光芒将整栋宫殿笼罩。
“那是什么?”君无忧传音给凤九舞,眉峰又渐渐紧蹙。
“幽冥的结界黑水晶,是个好东西。”说道最后带了些戏谑的口气,听得君无忧老脸一红。
合着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见财眼开的小人?
就算是见财眼开的小人,咱也是有品位的小人!就说这魔兽晶石,八星以下都看不上!
“怎么破坏?”君无忧又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四个角,四个水晶,只要拿掉其中一个,就可以破解阵法,但是,那样的话就会被里面的人察觉。”
说完凤九舞闭眼感应了一下,“神识探测不进去,但是可以确定,像这样规模大小的分殿,里面最少有一个玉牌护法坐镇。”
“金牌护法?”君无忧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一听到个新鲜词语就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一番。
凤九舞看了君无忧一眼,随即道,“幽冥之中也有等级划分,而划分的级别,就是腰牌,从低到高划分为,铜、银、金、玉、玄、木。”
“而一个玉牌护法,可以与六七品仙尊相抗衡。”
君无忧点点头,随即目光又看向那四个黑色水晶,“不能强行崩坏,那怎么办?”
“我倒是可以悄无声息的打开,但是会颇费体力,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
“这个跳过,除了这个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君无忧很笃定的问道,万物相生相克,若是这东西没有个克星,那五大家族岂不是一直吃败仗了?
凤九舞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有,结界法杖,但是我没有,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哪里去弄去。”
君无忧脸色沉了下来,忽然看见自己右手腕上的黑色花藤,脑海中浮现出幽蓝钻进风雷石结界的那个画面,眼里神光大放溢彩!
“交给我,我有办法。”君无忧撂下这句话身子就凭空消失在原地,凤九舞耳边有微风吹过,卷起发丝。
“他……”
“无忧没事的,放心吧。”
第一逐流看向宫殿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玄天近在眼前,君无忧没有把他救出来之前是不会有事的。
他比谁都清楚君无忧的信念。
君无忧飞身出现在宫殿其中一角飞檐之上,看着那散发着黑色光芒的水晶,眼底神色一正,缓缓伸出右手,神识一动,幽蓝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腕,歪着头看了君无忧一眼,随即感受到了那黑色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脑袋刷的一下转了过去,欢腾的爬了过去。
君无忧暗自给幽蓝捏了一把汗,直到幽蓝小身子完全进入之后才松了口气,紧张兮兮的看着幽蓝。
幽蓝进去之后,围绕着黑色的晶石转了一圈,旋即张开嘴巴试图将之吞进去。
君无忧大惊失色!那个晶石说什么也有拳头大小!而幽蓝此刻的体型不过手掌大小,根本吞不进去啊!别给噎死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神宠啊!
但是一切都出乎君无忧的意料!幽蓝直接将拳头大小的珠子一口吞下!还食髓知味的咂咂嘴,忽然又看到了另外一边还有这样一颗珠子,晃悠着尾巴游了过去。
君无忧被幽蓝一副吃货的模样给逗得哭笑不得,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凤九舞的警告声。
“快退后!”
君无忧心里咯噔一声,身子迅速隐没在黑暗当中,飞身急退!
咻!一道黑色的箭矢瞬间插进君无忧刚才在的一角,那一角飞檐迅速化作了一堆粉末簌簌落下。
君无忧停在半空吁了口气,双眼犹如夜枭一般盯向自己的后方,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在他背后,赫然出现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人,斗篷后面的眼睛犹如鬼火一般闪烁着,让人有一瞬间错以为自己现在是在乱葬岗。
宫殿之中响起一阵冲杀声,哗啦啦冲出来五十多个身穿同样衣服的人,刀剑晃眼,竟然将这片黑暗似要照亮!
君无忧迅速变换了几十个方位,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只身执剑立在半空,双目冷冽,看着对面的那人。
“老夫感应到有只老鼠闯了进来,没想到竟然还是一只毛都没长全的。”
那人冷笑一声,声音宛若烧灼的沙子卡在了嗓子眼一般难听,腰间挂着一枚金光闪闪的腰牌。
正是冥护法!
君无忧瞥了一眼他的腰侧,心中一定。
冥护法拔出身侧的长剑,桀桀怪笑一声,讥讽的看着君无忧,“报上名来,老夫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君无忧冷笑一声,“等你将死之时本公子再告诉你!”身子腾空而起,宛若一把出鞘利剑,撕裂苍穹!
与此同时,凤九舞在一边快速吩咐豹冲,“你们两个,去帮君无忧,我一会儿见机行事。”
第一逐流与豹冲应了一声,从两侧冲出,宛若虎入羊群,大开杀戒!冲锋一个来回,就收割了四五颗人头,一顿砍瓜切菜,冲乱了那些人原本的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