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侯爷和风预登时脸色阴沉,齐声说道:“不知王大人何出此言,你这么说,是在挑拨风家与圣上的君臣关系么?”
王家父子二人见风老侯爷、风预以及风家诸人的脸色难看已极,焦急中带有愤怒,却又无可发泄,心想终于可以压一压风家的嚣张气焰了,不由得大是高兴。
王鹏道:“侯爷和风大哥不必如此着急,我们都是为圣上办事的臣子,只要我们做臣子的诚蒙圣恩,兢兢业业,这君臣之义,自是天长地远,永不断裂。”
风预哼了一声,道:“你是在说我风家不诚心诚意遵蒙圣恩了?”
王鹏道:“不敢,风大哥和侯爷对圣上的忠心,那是咱们白雪王朝所有臣民有目共睹的,下官不敢胡乱编派。只是方才小
公子发出笑声,下官瞧得明白,似乎大有深意,下官一时想不明白,小公子因何在圣上龙颜之前大发冷笑,因而斗胆问了一句。”
他定是要让风缘说出发笑的理由,便是因为他料定,风缘所以发笑,定然跟圣上有关,多半便是在嘲讽圣上。
他想以风缘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赌钱喝酒逛窑子在行,这时大事临身,定会丑态百出,更甚者言语之间会对圣上露出大不敬之意。
倘若真是如此,这将会成为他王家压倒风家的重要一步,即便风缘不会对圣上流露出不敬之意,但想来一番出丑露乖,也是在所难免。
风缘不料自己随便笑上一笑,也能成为王鹏这心术不正之人攻击的把柄,他之前发笑本没有什么恶意,也没什么理由,更没有什么深意。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若再不说句话,已然不成。想到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王鹏也要鸡蛋里挑骨头,心中对王家诸人的不屑,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风缘干咳一声,说道:“我方才发笑,自然是大有深意的。”
圣上一听,脸上笑容登时尽去,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风缘。
风老侯爷和风预两人脸露怒容,张开了口,似便要呵斥风缘。风家其他人族人更是面如死灰,心想风家的大好基业,终不免要尽数败在风缘这纨绔小子的手上。
王大户、王鹏、王黄一家三人则满脸阴笑,一副小人得逞的嘴脸。
只听风缘继续说道:“王家爷爷和王家大叔说圣上不必学那疗伤阵法,晚辈则不敢苟同,但想圣上做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揣摩的?
“我想只有受了伤,生了病,也才用得着那疗伤阵法,若是我等凡夫俗子身怀那疗伤阵法,自然无可厚非,但圣上乃万金之体,洪福齐天,是怎么也用不着那疗伤阵法的,而圣上学得那疗伤阵法,可说是为不详,好在圣上有先见之明,那也吉祥得很。”
风缘这一番话说将出来,君臣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只觉风缘颇为强词夺理,但要说风缘哪里说错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