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想到,自家爷爷可是已经荣任执法堂座。
李玄的院子门口摆着几十具尸体,让执法堂座看在眼里,只怕是多有不便。
李恪想到此处,哪里还不明白。
李仲文必定早看到李玄杀人,这时候却故意装模作样,摆明了是要偏袒自己孙子。
以往李仲友徇私,李恪表面不说,肚子里必定是一通乱骂。
现在轮到自家爷爷徇私偏袒了,李恪却只觉得暗爽不已,笑道:“爷爷,那我先去了,以后和玄弟一起,去向爷爷请安问好!”
“嗯!”李仲文不经意的嗯了一声,背起着手,慢悠悠的踱远了。
“不是都说李家堡的族规,最是严厉吗?”林破天进了院子,随口问道:“怎么这些武童,竟然有胆子跑来老弟的院子里撒野?”
李阳苦笑不语。
李家堡自然有规矩,这些武童即便不被玄弟杀死,日后也必定受到族规的严厉制裁。
怪只怪,赤流浆实在太过诱人。
只要赤流浆抢到手,被执法堂惩治一番,也值得了。
何况,今日之前,执法堂的座,还是李仲友。
院子内外躺着的这些尸体,都是李仲友那一脉子弟们的武童。
若不是执法堂今日换了座,他们就算进了执法堂的刑狱,只怕也不会受太大的苦。
不过这番话,却不好说给林破天听。
李阳倒不怕家丑外扬。
今日李家堡的家主,与家族大长老彻底翻脸,闹得不可开交,只怕不用等到明日,便要传遍整个龙潭镇,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家丑了。
李阳只是不想说出‘赤流浆’这个名字。
“利欲熏心,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李玄冷笑道:“这些人不是想抢老子的东西吗?老子宁愿便宜了外人,也绝不上缴贡献堂……”
李阳顿时一惊,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心中暗道:“我还是小看了玄弟的刚烈,家族之人图谋赤流浆,彻底将玄弟激怒了,到头来谁也没落到半点好处,反倒是眼看要便宜外人,真是何苦来哉?”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李玄说道:“林兄、陈小姐,你们既然拿我李玄当朋友,今日还特意带人来给我撑腰,兄弟也不能小气了……”
李阳苦笑不已,知道自己果然没有料错。
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可真是一等一的暴脾气,也是一等一的暴殄天物。
李玄进了屋子,一阵翻找,取了两个小瓶,随手扔给林破天、陈灵儿,道:“外面这些人,都是为了这东西而来!嘿嘿,李家堡的少爷们想图谋老子的东西,老子偏不给,还要白送给外人,气死那些鸟人们……”
陈灵儿拿到瓷瓶,拔出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