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整日里提心吊胆芒刺在背的感觉,最大的伤害是让人不能好好地练功,这才是最致命的,等同于慢性死亡。
其实也不是怕刺杀,就是这种整日小心不知何时来刺的
但就这样,这样武学疯子也是好武如命,见着谁都要比试一翻。
这不是蔑视谁,也不是恨谁,就是他的天生怪癖,是渗透到生命与血液中的一种东西。
只要他不死,就不会改变过来。
早晚有一天,要么与这个疯子绝交,不行!
要么就彻底地杀死,以绝后患!陈天魔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抬腿。
迈步。
轻走。
陈天魔在室内缓缓踱步,一如平常的散步样。
只是周身烈火熊熊,九阳离火功法飘乎不定,忽而一丈多高,忽而缩回体内,这种功法更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陈天魔卖的是什么圈套。
“五郎,我的弱点,是把你当成我的兄弟,而你,却把我当成你的敌人!所以,你我未交手,我就败了三分了!”
陈天魔幽幽说道,语气中充满无限感叹,倏忽之间,收了全身的火焰,只是功力内收,聚于皮肤下面,缓缓而稳定地运行着。
这样就算是被突刺一下,也就是受点儿伤而已,
不会有大伤。
无论何时,陈天魔都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任何人,哪所就是陈龙魔,他也不会。
命,是属于自己的,是唯一属于自己的。
全身火焰收后,陈天魔大叫一声,“来啊,摆酒上菜,我与五郎好好喝一场!”
外面人听到,一阵风似地去了,立马上菜。后院大厨随时准备着,几息之间就好。
满满地摆了一桌子,足有四十八个大菜。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案桌呈长方形,五米长,二米宽,一边一个紫檀木雕花大椅,能够让两人相对而坐。
座椅的右前方,一大坛陈年花雕摆放着,散发着浓郁的土属性气息。
透过那密闭的封口,仍然可以嗅到浓稠的味道,让人嗅之欲醉,如入仙境。
陈天魔就那样坐在那儿里,脚尖虚点地面,全身拨顶生虚,骨节虚悬,身体下面好像安了一个巨力弹簧,随时准备一飞冲天,躲避任何可能的攻击。
“哈哈,陈老哥,你好没趣!”一个声音响起,清冷,孤寒,如大雪山里的一株青松。
接着,帘幕下,一个人影慢慢闪现。
一个极普通的人,没有威势,也没有杀气,好像是读书过度的书生,面色有些不正常的青色,头戴方巾,身边斜斜挎着一柄长剑。
剑很普通。
五十两银子一把的长剑,随处可见。
剑柄处因为磨损,让缠着的布泛起了油光。
剑鞘,更是普通的榆木剑鞘,两块木头中间抠出槽来,然后一合一粘,就成了剑鞘。
这种装束,不要说是大山武馆,就是后面小巷子里的几十人的小武馆的弟子装备也比这要强百倍以上。
他们身着劲装,腰挎雪亮长剑,或是雪亮的弧形长刀,一个个威风凛凛,煞气腾腾,跟刚出了笼子的小老虎一样,逮着谁都敢咬一口。
眼前这人,走在大街上,就是一落魄书生。
但是让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只有级别高的人才能看出这双眼睛的特殊之处。
无情。
此人,手握剑。
萧不破,露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