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山与汪池一伙都在看着,眼中闪动着诡异光芒。
海海山还在扶着方超,方超则轻轻不着痕迹地摆脱了。
树从里面。
易平之脸上身上被划得全是小道道。
这种道道让人奇痒之间伴着奇疼。
若是不理,奇痒。
若是挠痒痒,则奇疼。
不挠不行,挠了更不行。
若是碰了之后,再不挠,变得比之前更痒。
若是碰了,则变得比之更疼。
是碰不行,不碰也不行,然则何时而乐耶?
此时众人若是看到易平之,只怕要吓得飚出尿来。
原本俊秀无比的大家阔少翩翩美少年的易平之,此时脸上纵横交错,都是蛛网样的小道道,而且里面冒出了浓汁,紫红色的有若小虫子的浓汁。
要知武皇之修为,可是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莫说寻常刀剑,就算是宝刀器物,也可抵个半个时辰而毛发无损。
但对于这种古怪说不出
名字的红色怪树来说,全然不管用。
易平之华贵的长袍被撕成条条缕缕,飘飞而去。近乎于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承受着自出生以来最大的酷刑。
其实除了修炼,易平之也是蛮会生活的人。
处处精致,务求舒适,务求舒服。
美衣。
美食。
美器具。
美房屋。
更要有美人。
甚至连厕所里都要铺上上好的绸缎,每用一次,就要全部换掉。
就是这个给他换绸缎的小厮,把自己的家,全部用绸缎包了个遍,之后剩余的,拿出去卖了,还发了笔大财。
所以,此时的疼痛对于易平之来说,不亚于下地狱一样。
他嘶声叫吼,不知这种酷刑到底要延续到何等时候。
恐惧,这种对于他多年以来而不曾有的情绪,也突然间升上心头。
我会不会死在这儿?这个念头近乎于荒唐地升到了易平之心头。
他奋力挣扎,但是无用,不知何时,这种剧毒样的松针能够停下来。
树下方。
众多武皇正在谦让着。
“孙平兄,您德高望重,艺德双馨,您先请,请您先摘一颗尝尝?”
“马老弟,这是说哪里话,所谓先来者先得,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否则,我与那未开化的蛮民不是一样吗?您先到,自然您先来,快摘一颗吧,试试滋味儿,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是香还是臭!快请!”
“王大哥,您看什么呢,看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不要谦虚了,摘一颗吧,拿在手里,看看手感是像苹果还是像桔子,小弟我是试目以待啊!”
众多武皇在树下近在推辞着,旁边是探手可得的红果果。每个人都想着让别人先摘,先尝,先试,这样让自己处于最有利的状态。
但是,没有人敢先来。
下面的谦让声,说笑声,套关系声,与上面易平之的嚎叫声,混然一体,却又各不干扰,真是人世间的一大景观。
突然,孙平这个武皇小成之人向方超这边望来。
此人瘦小枯干,形象如猴,看着方超,冷冷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