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河本以为逃过一劫,哪成想这些人根本就不管闲事儿,于是只好高抬腿轻迈步地向这边走过来。
那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方超却不管这些,自己坐在椅子里,看着耿飞在地面抽搐吐血,如同欣赏一幅世界名画的样子。
他知道,这耿飞死不了,但受的伤可得让他痛苦一段子。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还有刚才那个叫了撒欢的刘长河,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不要以为做错了事儿,之后沉默不语就可以躲过去了,那简直是笑话。
在别人那里或许可以,在方超这里,绝无可能,不,是根本就没有可能。
“你慢慢地走,慢慢地走,就是走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也会在这里等你的,你姓刘吧,不要给你们刘氏宗族丢脸,听明白了吗?”
方超一字一句地教训着说道, 根本就没拿这刘长河当人来看。
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
这下子就算是刘长河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磨磨蹭蹭地向前走了。
终于,他来到了方超面前站住,头稍微低着,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似的,不怎么敢抬头。
而方超则是傲然地坐在宽大舒服豪华的椅子上。
不,说是坐也不正常,而是斜倚在上面,采用的半躺方式,这是一种极端不礼貌的姿势。
哪怕是爷爷接待孙子,也得正襟危坐,拿出一个作长辈的样子来,绝不能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的。
这等姿势,是男主人接待女奴时的样子,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样子,是主子对待奴隶时的样子。
也就是这刘长河所受的污辱,比之刚才的耿飞还要强好多倍。
这要是放到往常,刘长河面对一个气宗级别的,早就分分钟把他给弄死了,还容得对方这样的嚣张。但现在则不同,形式比人强。
他除了忍之外,别无它法。
“姓刘的,你刚才表现不错啊!敢说话,敢挑头,敢多管闲事儿,怎么现在像个三孙子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啊,抬起头来,好好说话!”
方超厉喝着。
后面的董成梁看着刘长河那样子心中大乐,却是不敢出声,都要笑抽了。
刘长河无奈,只得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张粗鲁的大脸,那副孩子样的无可奈何可怜巴巴的表情,惹得旁边观看人全都忍不住地笑,都要不行了。
主要这个场面太有冲击力了。
吴十三等一众武皇也都要笑出声来了,这样的场面,难得一见,千金难卖啊!
年纪轻轻的方超在那儿装老成,而一个明显比他大不不知多少的相貌粗豪满脸胡子的大老爷们儿的男人在装孩子,太有喜感了。
“来都来了,说,你想怎么着?”方超晃着腿,不屑地说道,而且两眼望着这个大厅顶端华丽的宫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方兄弟,我错了,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刘长河虽然心中是恨,但是全力放低姿态,低声说着。
“错在哪儿了?”方超慢声细语地说道。这种腔调如同老公公的声音,后面的董成梁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他都要笑疯了。
“我和你拼了!”刘长河含恨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