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数场,任北已将炼化朱果后暴增的一虎一牛之力融会贯通,若单论力量,累土仙门凡人境内已无他之敌手!
“镇江!”
“镇岳!”
“震江河!”
郑天宏走的也是以力破强的路数,他能在凡人境九重拥有四牛之力,当真是天生神力,当日争夺朱果之战,他便是凭借的他强悍的力量将消耗过大的司空长青压制。
但此时他碰到力量比他还强出一个等级的任北,他就悲剧了,彻底被压制了!
只见他徒劳的挥动着擂鼓瓮金锤,仓促的爆发数招,但锤头爆发的真气每次都被任北轰散。
万钧战刀好似铁锤,擂鼓瓮金锤好似铁砧,任北就好像一铁匠学徒,没有什么章法的挥舞铁锤胡乱敲打一气。
只是这位铁匠学徒的力气实在大的吓人,硬生生将坚实的铁砧捶当成钉子,一锤一锤砸入了泥土中!
“嘭”,一声闷响,擂鼓瓮金锤被万钧战刀扫飞,露出擂鼓瓮金锤下胸口都已经没入泥土中、就剩下两条手臂,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如纸的郑天宏。
这厮平日里仗着天生神力,没少持强凌弱,今日终于也是尝到了一次被别人强横力量碾压的滋味。
任北瞥了郑天宏一眼,万钧战刀携带着浑厚的真气猛地插入大地中,真气在泥土中爆开,强大的压力将泥土中的郑天宏挤出泥土中,拔地而起。
就在郑天宏的身躯完全离开泥土中的那一刹那,任北抬腿,重重的一脚踏在了他的胸膛上,郑天宏当场喷出一口鲜血,飞出七八丈远,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任北拔起万钧,皱眉望了前方乱成一
锅粥的战团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运劲重重的一踏地面,闪电般的朝着入口内冲去。
竟是想要强行突破战团,冲入十绝崖内。
“想进去,留下吧!”刚冲到一半,一道刚猛无匹的气劲横空杀出,闪电般的扫向任北。
急速冲刺的任北来不及躲避,仓促之间万钧战刀横在胸前,硬抗了这一道气劲。
“铿”,刚猛的气劲消散,却是一条碗口粗的黝黑镔铁棍。
任北挑眉一看,却是一旁一位正在与人交战的累山院绝顶强者随手将他阻下。
他压下心头不快,再次一跺脚,一跃两丈高,想要跳过这个战团继续向前冲。
哪知他刚刚跃下,下方便突然射出了四五道强横的气劲轰向他,不得已,任北只得强行一扭身躯,避过这些气劲,落回地面上。
他已经失去了突破战团踏入十绝崖内的机会,现在再想提前进去,怕就只有杀透战团了!
任北脸色微冷,既然如此,那就先战个痛快罢!
“破浪斩!”万钧战刀挥出,重重的劈向方才拦截他的那个累山院绝顶强者。
“乾坤一掷!”那累山院绝顶强者丝毫不惧,猛地将手中镔铁棍朝任北掷出,同时朝他方才与他交战的盘山院绝顶强者轰出数拳。
万钧劈在镔铁棍上,将其劈得倒飞回去。
累山院绝顶强者一把抓住镔铁棍,身躯旋转一圈之后将镔铁棍狠狠的砸向盘山院绝顶强者,竟是借助了任北劈飞镔铁棍的强横力道,好高明的借力打力。
“哈哈哈,痛快、痛快!有此一战,我夏侯宇便是不争十绝崖又如何?”以一敌二,这名累山院绝顶高手却是越发的豪迈激昂,长棍一扫,将任北与盘山院的绝顶强者同时圈进他的攻势范围。
“夏侯兄有此气魄,吾盘山院秦猛自当舍命陪君子!”盘山院绝顶强者使得的是一柄熟铜锏,长啸着挥锏而上。
“大道不可及、长生不可期,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诸位师兄弟,今日我等战个痛快,来日内山相聚再大醉三日!”战意越发的激昂,有又一人激动得声音都在轻微颤抖的仰天咆哮。
“枪皇独臂还能如此豪迈,小弟佩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越来越多的大喝声在战团之中爆发,将战团中的战意掀到顶峰。
“吼吼吼!战、战、战、战!”
此时此刻,数十位外院绝顶强者都在享受这一战,连十绝崖,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轰轰轰”真气好似不要钱一般,大招满天飞,绚烂的真气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十绝崖入口,狂热得气息宛如火山爆发!
任北挥刀,随手格挡夏侯宇的镔铁棍,他抬起头,动容的看着漫天炫目的真气光芒。
“还真是,热血啊!”
这一刻,任北觉得他真的老了,青涩、稚嫩、充满了活力的少年身躯也掩盖不了他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暮气……
他自省,他太冷静了,也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他修行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回上界,再和诸多老冤家斗上一斗;他参加外院论战,是为了入内山为师傅寻找延寿的灵药,他战斗,是为了磨砺自身修为……
他似乎已经忘了前世闯过百强大乱斗之时那恨不得狂奔三千里的喜劲;他似乎已经忘了前世第一次御器飞行时围着仙山狂飞三圈,险些力竭坠落的糗事;他似乎已经忘了前世第一次成功炼出那柄劣质的上品宝具时,喜得差点踢倒鼎炉的……
他忘记了太多太多,似乎早已经麻木,血似乎早已经冷了……难道,他真的已经变成他曾经最厌恶的那一类人了吗?
“不,我只是任北,搬山院门人任北是任北,百炼堂堂主任北是任北,祖龙岭之主任北是任北,血屠任北也是任北……不忘初心,方能始终!”
任北的血,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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