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四人便听到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抬眼望去,便见到一大群作奴仆打扮、手持五花八门兵器、左手绑着一条红色丝绸的黑衣奴仆正在猛烈的朝任府深处冲击,任北今早才见过的五位任家长老正领着近百个任府奴仆拼死抵抗!
“住手!刘钧,你给老子滚出来!”任南一声爆喝,和任横行一道落于近百任府奴仆身前。
见任南前来,众多黑衣奴仆纷纷同时罢手,一个身穿金色深衣,身材精瘦,生的尖嘴猴腮,还留了两撇八字胡的中年人大摇大摆的越众而出,爆喝道:“任狗熊!”
任南一指一地尸体,暴怒的道:“草你娘的刘猴子,你刘家是准备和吾任家死磕么?”
刘钧伸手捻了捻八字胡,冷笑道:“任狗熊,你今儿别吓老子,你儿子割了我家老二的老二,你今儿要不把你儿子交出来,以后临江城有刘家就没任家!”
“凭你也配?”任南从大长老的手中接过一柄铁精斩马刀,满脸杀意的说道。
“咳咳”,只听到黑衣奴仆之中传出几声做作的咳嗽声,众多黑衣奴仆再度分开,七八个身穿青袍、作道士打扮的男子慢慢负手走出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仙风道骨、满脸正气的中年男子,他朝任南抱拳道:“任家主,别来无恙!”
任南一见这些人,心中就暗道了一声果然,面上仍不动声色的拱手道:“原来是方兄,不知方兄为何会在此!”
方姓中年男子当即一脸沉痛之色的一指旁边的刘钧道:“刘家主的二公子遭此暴行,特请吾来做个中人。”
任南回道:“哦?那不知方兄对今日之事有何高见?”
方姓中年男子装模作样的叹息了
一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令公子作下此等暴行,也唯有还刘家二公子一条**了!”
“呵呵”任南轻笑了一声,再次拱手道:“方兄也知道,吾就一个儿子,其他的好说,这个条件,吾万万不能答应!”明知他家良祺是两代单传还敢提这个,摆明了不想善了啊。
方姓中年男子面露为难之色,过了好几息,才装似勉强的说道:“那任家主就唯有破财免灾了。”
“哦?不知怎么个破财免灾法儿?”
方姓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接口道:“任家一半家产罢,毕竟刘家二公子日后无子女养老,自然需要些银钱防身。”
任南一听竟要他任家一般家业,当即就爆发了,破口大骂道:“就刘家老二那种无恶不作的玩意,废了他都是轻的,要是老子,直接就一巴掌拍死,这种玩意儿,活着就是浪费临江城的粮食!”
方姓中年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阴恻恻的说道:“任南你敢如此和本座说话?”
脾气上来的任南正准备再次破开大骂,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任横行就拉了他一把,暗暗指了指任北。
任南这才醒悟,顿时闭上嘴不再说话。
任北双手拢在袖子里,走上前笑呵呵的问道:“不知贵门张千云长老可在?”
方姓中年男子见任北这副模样,只当是个识得张千云长老的人来拉关系,轻蔑的一眯眼,一脸高高在上的问道:“你是何人?”
任北拱手道:“我叫任北,与张千云长老熟识,今日之事只是是一场误会,还请方道长给个面子,高抬贵手,如若不然,你可将我带到张千云长老、或者是贵门的岳掌门面前,我自与他们求情!”
方姓中年人只觉的任北这个名称他有些熟悉,但仔细想了想,他又不记得他何时认得一个叫任北的人,但只看名字,也知道是任府之人,当下也不在意,正准备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任北身后站着的谢紫夜,目光一下子就直了!
谢紫夜自昨日在任横行房中摘下了面巾之后,便一直未再戴上,在府中行走之时,都是走一路、惊一路。
感受到方姓中年人的目光,任北心里突然就特别的不爽,伸手将谢紫夜往自己身后扯了扯。
突破了骨胎境后,任北的身高已八尺有余,完全可以挡住七尺高的谢紫夜。
任北一挡住谢紫夜,方姓中年男子就回过神来了,他伸手抹了抹下巴,笑道:“今日之事要就此作罢也不是不可以,但,本座要她!”
任北脸色一沉,眼神中寒意暴涨,冷峻的轻喝道:“你找死!”
那方姓男子似乎是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儿,指着任北,转过身对他身后的七人道:“诸位师弟,这不知死活的蝼蚁竟然对本座说‘你找死’!”
“哈哈”,方姓男子身后的七个青色道袍男子同时捧腹狂笑,猖狂的笑声回荡在任府之内。
见这些万青门的修士并未给任北面子,任横行轻叹了一声,暗暗的安排人手到任北周围,准备一旦动手就护着他杀出去。
“呵呵”,任北也笑了,抬手将一股粗大的灰色混元真气射至头顶上空。
“嘭”,混元真气轰然爆开,宛如春雷乍响的爆炸声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临江城,更奇妙的是,那道混元真气爆炸过后竟然在空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庚”字。
八个狂笑的万青门修士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