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杀
刘安和牧山大战，双方交战的层次和展现出的破坏力，已然超出了寻常化灵境六重武者。
周围一大片区域，被他们打得支离破碎。
刘安后来祭出的三口破损的灵器法剑，在和对方金锤灵器的碰撞中，变得越发地残破。
细密的裂纹，布满剑身，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不过他却越战越是兴奋。
和牧山这种强大对手拼杀，对于他自身亦有强大的磨砺作用。
一翻生死搏斗下来，他明显能够感觉，自身在剑道上对人剑合一的领悟，似乎又精进了一分。
之前，他只是人剑合一的初阶状态，可现在，却似快要达到了这种境界的中阶层次。
到后来，他甚至主动收起了能与金锤相抗衡一二的血色弯刀，仅仅只以那几口残破法剑对敌。
唰！唰！唰！
一道道剑光流转，灵性迸发，宛若有了生命智慧，不时地在牧山身上的甲胄上，留下一道道的划痕。
“找死！找死！”
牧山发出愤怒的咆哮，看着身上纵横交错，快要被剑痕划出渔网图案的血色甲胄，他难以再平静。
虽然血色甲胄的防御出色，防御力差不多达到了中品灵器的程度，没有被刘安割裂，但顶着这么一身伤痕回去，那该是何等的耻辱？
他想要反击，可是他的攻击和力量，在如今的刘安面前，再难有压倒性的优势，不是被抵挡化解，就是被对方以转枯为荣的手段，生生借用，反过来攻击在自己身上。
牧山苦不堪言，心中都快被气疯了。
“差不多了，你的手段，我基本已经清楚。修刚猛力量之道，在力量上远超对方时，的确可以无往不胜，以力破巧。可是当绝对的力量，不再形成优势时，你也不过如此。”
刘安语气平淡，手指并起，当空划动：“万恨千愁！”
他隔空御剑，其中一口残破法剑，猛地一下弹起。
剑体之中毁灭波动酝酿，自我崩灭，带着一股滔天的恨意，凝聚在一道剑气之中，直刺牧山的面目。
“破！”
牧山发出长啸，浑身真气激荡，手中巨锤抡动，猛烈砸击。
剑气灵巧，瞬间避过巨锤的拦截。
不过这时，金色巨锤发生变化，散发出一道道浓郁的金光，以锤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如漩涡一般的场域，要将拿到剑气强行吸纳过来碾碎。
只是刘安此时碎剑一击，何等得可怕，蕴含无与伦比的洞穿力，直接就穿刺了漩涡阻力，继续刺向牧山的面门。
冰寒冷冽的杀机，笼罩全身，牧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一剑，躲不了，也无法躲。
而且面门，并不在甲胄防御笼罩范围。
若是应对不好，被这剑气贯穿，立刻就是横死当场的结局。
“人如锤！拳如锤！”
关键时刻，牧山只能故技重施，施展拳锤，进行抵挡。
嘭！
剑气穿刺，破入手部铠甲后，贯穿了牧山的拳锤，竟然依旧还有余力，自行爆开。
牧山发出一阵惨叫，笼罩在甲胄中的手掌，血肉模糊，几乎就被绞碎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