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因素凑在一起,才杀掉雷熊王,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事到如今,宁远根本解释不清了。因为整个血斧部的族人,都把他当成了百年难遇的武修天才。
宁远道:“既然他们想守株待兔,咱们就不能贸然投网。金川商队已经死了五十六个人,不能再让血斧部的武士做无畏牺牲。”
“那咱们还去吗?”
“当然要去,但要先制定个计划。这次,宁某要将沐云会的武士全部杀掉,为那些冤死的金川商人偿命!”
殷正渊将一张地图铺在桌面,图上画的正是血斧部落的地形图。
伏龙废矿,东面百米是一处岩土高岗,西侧三里有一片柏树密林。
宁远手指地图,分析道:“东面的土岗,居高临下,位置险要。不但能清楚观察地面的情况,也非常适合投掷火雷炮。沐云会的人,肯定在此处埋伏。”
“西侧密林与高岗呈犄角之势,如果有后援伏兵,一定藏在林中。所以,正渊兄,你要带着白银堂的武士,盯紧柏树林,决不能让援兵得逞。一旦他们选择出击,你们立刻将其截杀。”
“那你呢?”
宁远道:“我需要二十名最勇敢的武士,组成一队人马,进入废矿诱敌。”
“不行,才二十个人,那样太危险了!”殷
正霆率先反对。
殷正渊也道:“你一个人带队,没有我去,敌人也会怀疑啊?”
“此事不难,可以让白银堂的武士假扮成你的样子。反正冬天大家穿的都厚重,再说我们要天晚才出发,他们就算想认,也瞧不清。”
“哎,天晚才出发啊!”
殷正霆目露遗憾,以他的暴脾气,恨不得立刻扛着刀去跟敌人血拼一场。
宁远笑道:“正霆,你还要再出门一趟。去告诉你手下的小弟,就说这坛灵酒是假的,并非宁某丢失的灵酒。然后你回来,咱们一起喝酒聊天,不用理会此事。”
殷正霆两眼瞪圆,道:“啊,这算什么?咱都计划去一锅端掉对方了,你现在放出这些话,不怕对方以为咱们不去吗?”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沐国人跟北境人不一种性子,他们最喜欢使用诈计。咱们呢,这次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那群家伙在土岗上守着吧,咱们喝茶聊天,以逸待劳。”
……
伏龙矿。
荒废了十几年的矿场,乱石杂草,破败不堪。
距离矿场百米,是一片地势高耸的土岗。
五十多名沐云会的武士,埋伏在高岗之上。他们已经趴在雪中接近五个小时,皮甲落满了雪花,连睫毛都冻住了。
风雪凄冷,即便是玄武境的武者,也会被冻得手指发木,浑身冰凉。
王利只有气武境修为,裹着厚重的皮袄,仍是口齿寒战。
“史……史统领,那殷正霆说……灵酒不是宁远的,他们会不会……已经察觉咱们的计谋,他们……不敢来了吧?”
“哼,就这点伎俩,老子在蛟龙阁学过兵法,难道还不如宁远这个蛮子?他故意如此说,就是为了让咱们放松警惕,好趁机偷着潜入废矿,搬走所有灵酒。”
史勇斩钉截铁地说:“天黑之前,宁远等人肯定会来。”
“史统领,您说的那是书本上的道理。可……宁远如果不按套路出牌,就好比……赌钱出老千……”
王利热衷赌钱,熟知其中的狡诈手段,忍不住拿此来对比。
史勇眼角的疤痕一扯,凶光毕露。
“妈的,你什么意思?老子的兵法难道还不如出老千高明?好,那咱们就打场赌,你敢用脑袋,赌宁远会不会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