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伸出小舌头满意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好像不怎么疼了,很有效果哎!”她理直气壮的再道:“继续……”
谭羲尧微微笑了重新坐回椅子,并不打算实现她的要求,他慢条斯理的说:“西西,要知道你现在是个病人。”
顾西一怔,谭叔刚刚那个笑容太过迷人了,他难得对她笑的灿烂,让人捅两刀还是值得的,她更加满足的说:“就因为我是病人,所以我的要求你要尽量满足。”顾西闭上漂亮的眸子开始痛苦的呻吟,还不忘偷偷眯出一条小缝细细观察谭羲尧的神情,“谭叔,我好痛,心口好痛,我发现我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有人心疼,连个小小的要求某人都不肯答应……”这么长一段话下来顾西声音沙哑颤抖的厉害。
谭羲尧蹙着眉头,并不是为难,听着她的声音却只有心疼,他再次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堵住她的话语,双手撑在枕头两边,衔着顾西的嘴唇慢慢摩挲着,舌头探进她的口腔,柔柔的舔弄,与她香甜的小舌火热纠缠。
顾西瞬间升腾起一股火热,她向来敏感,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不自觉得想要攀附住那个宽实的肩膀,这么一动反倒真的牵扯住伤口,她痛的含糊叫出了声音,“唔……啊……”。
谭羲尧立刻停止了亲吻,他抵在她的鼻尖,喷洒着温热的气息,“‘药’失灵了。”
顾西喘着气摇摇头,“不,是‘药’太猛了。”
谭羲尧再次笑了,深吸一口气,他从顾西身上起来,细致温柔的为她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并在她额前的发端亲吻了一下,“宝贝,快点好起来吧,我需要你。”
“谭叔……”顾西定定看着他认真的眸子第一次能真切的感受到谭羲尧是需要她的,她心里有感动也泛着小小的酸楚,“我让你担心了。”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回卫家了。”谭羲尧看着她郑重的说,这算是个承诺。
“那个鬼地方我也再不想去了。”晶莹如珍珠般的泪水滑落,她那时心里积聚的恐惧早已经难以承受,她是个坚强的人,她的坚强只献给敌人,在这个她爱了仿佛一辈子的男人面前,顾西一点也不想伪装,她卸下硬壳,眼泪止不住向外涌出,“我很怕再也见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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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生一番详细的检查,可以确定顾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身体各处缠着白色的绷带,伤口或深或浅,最致命的当然是胸口上的一处,一想起那个疯女人的可怕行为,她至今还有些余悸。
中午的时候卫禹东来病房看过她,并告诉她阮思琴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和严重的抑郁,她能看的出哥哥内心的伤痛,并没有当面表现出对阮思琴的痛恨与计较,她还以极其大度的心态安慰了卫禹东,“如果说我变成现在这样内心一点埋怨都没有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但是,哥,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去恨你母亲的。”
“西西,你长了,以前这种话即使你知道该怎么做也不会这么坦诚的讲出来。”
顾西撇了撇嘴,以调侃的语气说:“原来我在卫禹东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妹妹,好歹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卫禹东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这是西西说的,哥哥可没说过。”
“切。”
……
短短的半个小时,卫禹东的电话就响了不下三次,尹秘书也多次敲门提醒卫禹东时间,顾西坏心眼上来,装傻般的两耳不闻,拉着他闲扯,卫禹东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当他再次听完电话从外面走进病房时,一向不变的扑克脸上也不得不加点颜色了,“刚刚羲尧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可不是这么做的。我现在真的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
“哥,你准备丢弃我?”
“丢弃?”卫禹东表面上冷哼一句,随即嘴角轻轻上挑,“要不要我把你八岁时的丑事讲给羲尧听?”
顾西微微一愣,脸有些酡红,连忙摆手,“好了,败给你了。”一句话让顾西勾回了她第一次见到哥哥卫禹东时的情景,那是她一辈子都想抹掉的犯二光荣史,甚至可以说的上狼狈的犯二。
卫禹东走后,顾西坐在轮椅上被护士小姐推到了医院的后花园,她指向一处阴凉地扭头对身后的护士小姐说:“把我放在那里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谢谢。”她支开护士,掏出手机再次确认时间,十分钟后卫凌庆会不会来她不敢保证,他们父女俩向来不和,见面必起争执,最后连卫凌庆的主治医生都不得不插手他们的家事——建议他少与顾西见面,因为每次他们的碰面多半会引起卫凌庆的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