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转动机关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入了朱小葵的视线。
朱小葵一看原来是寒冰教主。其实自己早猜到了,除了他,还有谁会玩这样重复的无聊的游戏?
“喂,你干嘛三天两头找我的麻烦?能不能让我清静清静!”朱小葵大声嚷嚷着。
“疼吗?”唐惠走近一些,温柔的摸了摸朱小葵**在外的手腕,那里还有被珠儿用一大把金针刺下去后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朱小葵极度不适。他不是冰块吗?也会融化吗?
“呃,不疼了已经。”朱小葵的舌头差点打了结,因为他靠得那么近,态度又那么温柔,真令人受不了。
他身上清凉的气息,散发的温度,呼出的热气,朱小葵都能感觉到。他的手修长宽厚,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很干净。
“哦。”只是一瞬间,唐惠走到桌子前坐下,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似乎刚才温柔询问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朱小葵的错觉。
“喂!快给我松绑!”在皇后那里的伤已经不疼了,但是现在被绑得很疼!讨厌的家伙,自己刚才还漏了半拍心跳!朱小葵很愤怒。
“别喂喂的,本教主有名字。我叫唐惠。”唐惠没有抬头,低头赏弄着桌子上的古玩,眼眸低垂,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态度很认真。朱小葵看他认真安静,没了往日那么凛冽寒冷的感觉,似乎有些孩子气,如同画上的那个纯净孩子一样。她也有些疑惑了,迟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幅画。
“那个,画上的人是你吗?”朱小葵略微歪歪脑袋,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唐惠讶异的一抬头,漂亮的丹凤眼里有些莫名的情愫,莫非她的失魂症好了?
“如果不是你,干嘛挂在这里?”朱小葵嘟嘟嘴,很自然的说。
“这幅画是本教主和母、、、、、、母亲的唯一念想。”唐惠转头看向画像,表情复杂,眼眸突然黯淡。
“哦。”朱小葵低下头,也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今生,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泪水蓄满了眼眶。
“你怎么了?”看到她的泪,唐惠有一瞬的慌乱,随即消失不见。他默默的给她松了绑。
“我交代的事情,你完成了吗?”他一边解绳子,一边平静无波的问。
“你明知故问!”听他这么一问,朱小葵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眼泪汹涌,夺眶而出。她揉着自己被绳子勒痛的胳膊,愤愤然的坐下。
“你放心,目前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将这个放入大皇子的膳食里就好。”唐惠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朱小葵接过来,嗅了嗅,没有味道。
“毒药。”
“毒,毒药?你让我杀大皇子!?”朱小葵瞪大了眼睛。
“不错,我要让他断子绝孙。”唐惠忽然无比暴戾的说,整个人冰冷到了极点。
“可,为什么?”朱小葵不解,难道他就那么恨皇帝吗?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这个你不要管。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太后唐莫氏的寿诞宴。到时候宫里肯定忙得人仰马翻,你可以趁机去舒云殿,一定可以得手。”唐惠提到唐莫氏的时候,眸中恨意更甚。
“可,大皇子吃奶,这药没法下啊。”这么残忍的事,朱小葵可做不出来。她试图拒绝。
“你把药掺入奶娘的饭菜里。她哺乳的时候,就会毒死大皇子。”唐惠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朱小葵为难极了。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啊!
“你再犹豫,本教主把小豆子、小丸子、小鱼儿等孩子都杀掉!一条命换好几条命,难道不值吗?”他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魔王,冰冷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我、、、、、、好吧。”朱小葵抿抿嘴唇,接过那包药粉。她心想先答应他,然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