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徕在松宁住了一夜,之后又只身驾车回到沿江村。
回家之后在监督母亲按时吃药的同时,她又开始了她的扩地计划。
沿江村周围的洼地有的是,更重要的是水源充足,近的地方可以直接从河里注水,远的地方便要挖渠引水了。
不过这次却不再用她和娘、二姨娘出力,因为手里有了银子。
沿江屯秋收后人手有的是,听说有银子挣,哪家都能派出一两个人手。
就这样整个沿江西屯几乎都被她带动起来,按照香徕的指派,在无人耕种的洼地荒滩上劳作着。
香徕计划明年要种五十亩水稻,五十亩的稻田全都用人力开垦可是一项大工程,估计今年秋天不可能全部完成,剩下一部分只能等明春天化冻后继续开垦耕。不过好在沿江西村的人都很勤劳,只要有银子挣便有人愿意来,相信到时候也不难雇到人手。
在她带着沿江西屯的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隆盛钱庄的掌柜已经把她的稻子送往王都,随同稻子回去的还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十几天后到达王都兆阳城。
骆谨行在自己的府阺亲自接收了这批稻谷。
他一边捏着那颗粒饱满的稻谷一边听随同回来的人禀报沈香徕详细情况。
只听那探子头目说道:“沈香徕父亲沈万禄、幼时被卖与人为奴,主家不明,沈香徕母亲姓氏不明,随沈万禄回乡时便已经怀上沈香徕,此妇人精通琴棋诗书,来历颇为可疑,沈香徕自小受教于母亲,父亲去世前性格懦弱,不精农事,在沈万禄去世几个月后突然性情大变,据说这种现象是某次从房上摔下后发生的……”
这探子足足讲了有一柱香的时候,事无巨细,把他打听到所有关于沈香徕的事情都禀报了一遍,甚至连香徕性格改变之后吃饭的姿态有所改变都打听来了。
若是沈香徕听到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有很多关于她的事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
骆谨行耐心地听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不由低声自语道:“抗摔了一跤,然后就会务农了、性子也变了,这还真是奇怪……”
说着又看向手中的稻谷,道:“只是变得好啊,若不变,我北辽能长出稻谷来么……”
说着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事了?”
那探子想了想迟疑道:“呃……我们在监视沈香徕的时候听说前阵子沿江西村时常有生人出现,也曾经打听过关于她的事情,不知道这算不算?”
骆谨行勾嘴笑了笑,道:“看来不只我,还有别人也对她有兴趣呢!嗯……你们再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出究竟是谁在打她的主意,这么好个女子,可不能落到旁人手里去!”
探子领命退了下去。
与骆谨行寸步不离的徐麟道:“世子,你对这个沈香徕未免上过上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