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要杀他？
大脑一时短路，之璐短暂地一怔，旁边的包厢门打开了，一个女子探头出来，瞥到这一幕，惨叫了一声：“有人杀人了！”
很快的，服务员应声赶到，走廊里的包厢门陆续应声打开。
之璐站在原地，太多的信息拥来，她一时无法消化，只知道，世界的一切，就像排成长队的多米诺骨牌似的，顺次倒下。
来过公安局那么多次，可第一次被当作嫌疑犯押送进来。那几名jing察很给面子地没给她戴上手铐，可她觉得自己受到的待遇，已经和凶手所差无几。
离开酒吧的时候，半条街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少不了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想不到心肠那么歹毒，居然杀人，说人心不古，世风ri下啊。
她在审讯室兀自微笑起来。还是划算的，她杀人，总比她被杀比较好。
不知道在里面等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几名jing察进屋，都是她认识的，为首的就是鲁建中。房间很小，没有钟，连窗户也没有，除了一张桌子，数把椅子，别无所有。她头顶悬着一盏白炽灯，在惨白的灯光的映照下，她发觉自己双手的脸sè也是惨白的。
鲁建中坐下，看着她半晌。她也坦然地看回去，脸上的笑意似乎都未退却。
很快，鲁建中对那两名作笔录的jing察点头，终于开始问话：“你的名字？”
“钟之璐。”
“职业？”
“南方文艺杂志社编辑。”
“复述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