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来人!快来人!”
外头脚步纷沓,转眼间丫鬟婆子便挤了一屋子,见到**情形,一个个吓傻了似的,忙揪住吴君钰不放,“哪里来的登徒子,怎么跑到我家小姐**了?”
“太嚣张了,不行,得赶紧送官。”
“哎呀,我可怜的小姐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几句话就把吴君钰定成了采花贼,而缩在**哭泣不已的莺歌则成了那朵被采的可怜小白花。
打雁的被雁啄了眼,搁谁都得恼,更何况吴君钰这个已经决定从良的?
“不就是嫖个姑娘,公子我又不赖账?喊什么喊?赶紧把我松开!”
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客气,好容易设计了一出痛失清白戏码的莺歌立时梨花带雨,“太欺负人了,奴家、奴家乃是从良妇人,竟被人这般侮辱,奴家、奴家……不活了……”说着就要往床柱子上撞。
这一屋子的丫鬟妇人自然不会让她成功,莺歌才刚动作就被人抱住了,丫鬟哭道,“小姐,你可不能糊涂啊,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万妈妈想想啊,你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恶人……”
莺歌跟苏半山好的时候,就让他帮着把贱籍改成了良籍,所以,她虽然是青楼老bao的女儿,之前也操贱业,认真论起来,还真算是从良妇人。
事情很快吵到万妈妈耳朵里,她气得直想抽莺歌大嘴巴子,这死妮子,真是嫌命长了,竟然敢背着她算计沈梓蓉!
然女儿再怎么作死也是自己女儿,事情已经出了,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兜着。
万妈妈忙让人把吴君钰松开,然后装模作样的问了问情况,莺歌只说自己在午休,醒来就发现吴君钰不知怎的进了自己的房。
吴君钰则连解释都不屑,“这事儿回头再说,蓉儿生气了,我得赶紧追去!”说完,一阵风过,人就没了影子。
然街上行人来往不绝,独独没有梓蓉,吴君钰本以为梓蓉只是闹脾气,可他找了医馆、找了药房、找了新宅、找了梓蓉经常去的大街小巷,直到晚上都没能见到梓蓉半根手指,正慌着,连翘回来了,而且神色更为慌张。
“小姐不见了!”
吴君钰一惊,“不见了?什么意思?”
“小姐被、被人劫走了……”连翘泪。
中午的时候有人传话,说莺歌身子不适,想让让梓蓉帮忙看看,因为地方近,梓蓉就没让连翘跟着,自己抱着药箱就去了,谁知道却看到吴君钰和莺歌躺在**的不堪一幕,便愤然离去。
莺歌房中又是哭又是闹,连翘被惊动了,便从后窗探头看,却见梓蓉的药箱落在地上,而巷子里却已经没了梓蓉的影子。
吴君钰听完,脸色煞白,“会不会、会不会是……蓉儿心情不好,所以就扔了药箱去散心……”
“不可能的,小姐对那药箱最是看重,平时我不小心碰着了她都得一顿好说,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扔在地上,更何况、更何况……翠红楼里还有好几个等着看病的,小姐也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就丢下病人不管的……呜呜呜……姑爷,怎、怎么办啊?”连翘泣不成声。
吴君钰的手紧握成拳,手背因为太过用力爆出道道青筋,蓉儿、蓉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忍着心慌沉声道:“凡事有果必有因,别人劫持蓉儿要么是求财要么是报复,一明,你去通知吴掌柜准备现银,能准备多少是多少,对方若是求财定然会来寻咱们索要赎金,连翘,你去把蓉儿记录的那些医方脉案都拿来,对方若是报复,那么定然是和蓉儿相识,对了,连岳母和江叔看过的脉案也拿来,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岳母知道,只说是蓉儿拿了用来教我的便是。”
连翘正六神无主,见吴君钰安排的井井有条,忙将梓蓉的嫁妆箱子开了,把里头的账册、医方、脉案连同她日常的记录全都翻了出来,供吴君钰一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