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她还有脸生气!?”吴君钰气得跳脚,“你出去,告诉她,在外头站够一时辰再进来,不然就永远不用来了!”
“什么?”翡翠几乎不敢相信,“公子这是想……一振夫纲?”
房间里,吴君钰背对梓蓉,面沉如霜。
梓蓉一瞧这架势,气坏了,一没上来嘘寒问暖,二没对他和莺歌的事情进行解释道歉……这是什么认错态度!?
“吴君钰,你什么意思?”
“我是被人陷害到莺歌**的,这个没什么好说,”吴君钰并没有之前那种生怕她不信的慌乱,甚至连正眼都没给梓蓉一个,只肃着脸望向窗外,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反常,太反常了!
梓蓉有些摸不清他的深浅,不过有一点她是能看出来的,这家伙现在根本就不怕自己发飙,似乎……还巴不得她发飙。
她深吸口气,长长的眼睫垂下,盖住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吴君钰,你就没有其它话了么?我被人抓去,险些没了性命,你、你……”
一改方才的疾言厉色,却是可怜巴巴的,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
吴君钰神色微动,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衣裳虽然染了血,却没有任何破损,显然没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
蓉儿最会做戏,十有**是故意夸大事情,那血十有**是她给人治伤得来的。
这样一想,他更生气了。
事情到这地步了不知道认错!
梓蓉继续往他身上泼脏水,“吴君钰,这才几天,才几天呐,男人果然都是贪心厌旧的,你有了莺歌,却是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说着,后退数步,自失的摇了摇头,接着便要转身而去,背影单薄寥落。
吴君钰狠下心肠,“沈梓蓉,你自己看!”
一本册子扔出来,梓蓉低头一看,瞳孔猛的一缩,接着便有些懵了。
他、他、他怎么把这东西给翻出来了!?
从窗外灌进来的风将那册子吹得哗啦啦直响,一页页纸翻过去,最后定在嵌了书签的那页上,上头明明白白的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记于某地,某男,年二十,以手搓其外肾,首次,盏茶时间而泻,再二,柱香时间,再三,约半柱香,再四……
日期是她和吴君钰的新婚夜,二十岁的某男除了吴君钰不做别人想……做别人想这后果更严重。
除了文字外,上头还有用墨条画下的图样,甚至还详细的标注了尺寸。
不用说,这自然是她在新婚夜那天做的实践记录,不但有这个,甚至连之后她和吴君钰同房的情况都一一记载了……全都是铁证,梓蓉根本抵赖不得。
“沈梓蓉,你若不想嫁我直说就是,何必要设计这样一出戏?完全把我当成了傻子!”吴君钰一拍桌子,震得上头杯盏直颤。
梓蓉紧紧的咬着殷红的下唇,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