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惯用的东西这儿统统没得卖,天气也难熬的让人受不住,还有平时接触的那些人,别说投缘了,听那些人说话都费劲儿!
众人都很积极,只一明诧异不已,忙去寻吴君钰问情况。
“公子,夫人如果去了杭州,不就什么都瞒不住了?还有姓徐的那混账,你现在去了,他不得找你拼命?”
“你当我不知道这些?关键是这些都不能让蓉儿和我岳母知道啊,”吴君钰正苦着脸给杭州写信,“行了,你赶紧去抓信鸽。”
平时寄信都是靠脚力,那是明面上的,用那个渠道给杭州去的信不过寥寥几封,信鸽则是吴君钰私下用的,来往自然更便捷些,用这玩意寄出去的信已经有足足几十封了,当然了,为了在梓蓉面前营造一个自己不被家里重视的形象,他没让梓蓉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
一明领命,很快就用布蒙了只白白胖胖的信鸽过来。
写完信,吴君钰仔仔细细看了三遍,然后割破手指,在布帛上重新抄写一遍,最后加上一句“不肖儿君钰血书”。
肥肥胖胖的信鸽挥舞着翅膀,扑啦啦从窗户飞出。
全靠你了,吴君钰看着那信鸽高飞而起,心中沉沉。
为今之计只有临时抱佛脚了,说实话,徐川那家伙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惧了,他现在惧怕的和苏半山是一样的……那满城的骂名。
不,比苏半山还惨……吴君钰根本不敢想回到杭州后可能面临的场景。刚背过身去,忽闻外头一声破空声响,接着就是连翘兴冲冲的声音。
“太好了,今天晚上能吃烤乳鸽了!”
吴君钰匆忙回头,却见那只被他寄予了无限希望的信鸽已经落在了莺歌手里,很快她就发现了异样,“咦,这鸽子腿上怎么还有东西?”
一明捂脸,目不忍视。
事情很快闹到梓蓉面前,她看着手中血书,“说,怎么回事儿?”声音清越,脸上也没什么怒色,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
信的内容很通俗,谁都能看懂——爹,我马上带媳妇回家给您敬茶,请给面子,不然儿子一定会出家当和尚的,一定!不肖儿君钰血书。
吴君钰摸不清她态度,越发不安,“我、我怕我爹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梓蓉皱眉,不解。
两人的事儿吴君钰早就写信告诉公公了,甚至她娘亲还写了封信,杭州那头也回了信,回给吴君钰的信中内容有些不客气,说他行事荒唐莽撞,回给沈娘子的信却是客气,直说犬子无状,亲事办的不够郑重,请她多多谅解……这怎么又成不承认了呢?
那来往信件她都是过目了的。
吴君钰见抵赖不得,且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得支支吾吾的把实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