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醒醒啊!”当着众人的面从容不好意思对着他大声疾呼,也只能轻声唤着他。
那小子都睡成死猪了,哪里还能那么容易叫醒。眼见着从容那温柔的喊法是不管用了,没关系,有人能治他。
被下官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脸sè发白的指挥莫白,拿出男高音的气势大吼一声:“上官下官,你给我起来!”
和刚刚典礼上的表现不同,这一次下官没有为众人提供笑柄,他忽地睁开眼睛,黑白分明间透着从容不熟悉的清醒,他似乎根本没有睡着。
怎么会这样?
从容认真探去,却发现下官的眉宇中夹杂着一丝沮丧,一丝失望,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愫。他……他为什么事而失望?
没等从容找到合适的理由,下官已经将小提琴夹在颈下,根本没有参加乐队练习的他竟然完美地融合到了这七八十个人之中。他的天赋,他的魅力大概就在这里吧!
好命的小子,即使不练习依然可以做到最好,好到让人嫉妒。
从容不愿意再看下去,他的存在让她觉得自己破灭的音乐梦更加可悲。调转头,她去楼上的琴房看看。
透过傍晚温吞的ri光,她顺着阳光的路线找到了琴房的门,熟悉的黑白琴键就摆在她的面前,心痒难耐的她好想弹琴。
说来就来,坐在琴凳上,她像当年那个四岁女生第一次看到这个可以发出丁冬声的大家伙,十指放在键盘上,每一次触动都为了弹奏出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