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位青家小姐与宴承毅、宴宵小两兄弟之间青梅竹马的关系,姑姑宴琬筠也是一直有所耳闻的,当下才释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你看你,不说清楚,差点让人误会……对了,这把刀我先拿去用一下,回头你早些拿回去还给人家吧,毕竟一把能拥有千年刀魂的宝刀,实在难得,差不多都能够得上被作为一脉古老兴旺的大家族镇宅之宝的资格了,你们俩小家伙,竟然偷偷摸出来玩耍……”
宴宵小没有理会宴琬筠的念叨,转而略有些惆怅地扭头望向窗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片刻,才重新回过头来,嗫嚅着,吞吞吐吐道:“姑姑,嗯……我,你去接他的时候,我先去小山丘上的小木屋做打扫行不?”
“可以啊。”宴琬筠本来不觉得这句话如何,可仔细观察宴宵小的神情,见其竟然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样子,不由得略感诧异,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小子还认生来着,十多年孤孤单单一个人都过来了,突然莫名其妙打树洞里冒出一亲爹来,要叫他开口叫‘父亲’,说实话还真是有些叫不出口。
嗯……这种情况,换谁都差不多吧?
毕竟父子之间‘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简简单单一个称呼就可以替代得了的,那做父亲的既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做儿子的自然也会产生逆反心理。
虽说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没有过错,可事已至此,回天无力,也只好慢慢来了。
“嘻嘻,还害臊呢,真是可爱!”宴琬筠想透了这层,骨子里那种爱捉弄人的天性又冒了出来,伸手在宴宵小脑袋上一通**,笑骂道:“小笨蛋!”
“姑姑呀~”宴宵小很受不了地双手抱头,努力将自己一头被揉成鸡窝的头发从新理顺,感觉这种状态下实在是不能再同她聊下去了,于是找了个借口立马闪人:“啊,时候不早啦,我先过去负责大扫除去哇~姑姑加油!”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脚底抹油落荒而逃。
留下宴琬筠一个人倚在门前,笑得花枝乱颤。
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他这副性子,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跟我倒是很像,果然谁养着像谁呢,嘻嘻!
舒舒服服笑了个饱,宴琬筠又想到自己还在树洞中受苦的二哥,连忙收拾收拾,换了身易于行动的装束,背着刹那芳华出门救人去了。
宴家,是父亲临终前亲手交到二哥手上的产业,不是任谁横行霸道就能夺过去的。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隐忍了这么多年,沉默了这么多年,咬牙忍受了这么多苦,也该是要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