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宴许一家作威作福的天下,如今可不同了,由他亲爹宴刃坐镇宴氏家族,又各有羽翼亲信,对他这亲儿子自然格外关照。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啊!
待用过了晚饭,宴宵小便将丫鬟小子仆妇管事等,一并打发出去,自个儿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与灵渊秉烛夜谈。
“呐,吃饱喝足,两样天赋也均已激活,”宴宵小盘腿坐在床榻上,趣味盎然地冲灵渊咧嘴笑道:“你看,是不是也该和我详细讲讲关于魂灯的事情了呢?”
“嗯……”灵渊慵懒地蜷着四肢缩在太师椅里面,歪过一颗脑袋冲宴宵小狡黠地笑,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宵小啊,你记不记得这三个月来,得了我多少好处了?”
“呃,”宴宵小脸色一变,颇有几分‘吃人嘴短’的窘迫,抹了一把冷汗,结结巴巴尴尬道:“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不说第一次我给你的那瓶一阶s级体力恢复灵液被你拿出去卖了一百二十八万之外(其实还是说了,而且记得很清楚),之后每天在修炼之后我都会给你一样名贵灵药,是不是?”灵渊板着手指,似乎打算新帐老账跟他一起算的架势,继续道:“那只二阶凝兰也是我替你找来生吃的吧?易经洗髓两味药方也是我给你的吧?其他各类数不清的灵丹妙药,我曾几何时亏待过你?”
“……”宴宵小大瞪着两眼,听了半天没明白他究竟想要说啥。
“多的不说了,宵小,你就老实告诉我一句话,”看见这小子一脸迷惘的表情,灵渊也懒得再多跟他啰嗦,直截了当道:“我对你好不好?”
“好。”
“够不够意思?”
“够意思。”
“那,”灵渊突然眯起双眼,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空地,笑得奸佞如狐:“你过来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吧。”
“……”
“怎么?”灵渊眼一瞪,眉一挑,跟唱京剧似的来了个大变脸:“莫非你还不愿意了?”
“……”宴宵小憋了半天,终于跟想通了似的,重重点了点头,回答得十分之厚道:“我愿意啊,不过……”
“什么?”灵渊如临大敌般竖起耳朵,警惕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咳,”宴宵小憋着笑,努力装出十二分老实巴交的样子,伸手指了指灵渊手指上的纳戒:“拜你为师没问题,不过你手上那张‘念能卡’上我欠你的那十来亿,啥时候能给我消了啊?”说着,又更流露出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进一步跟他讲道理:“哪有做师父给徒弟好东西了,还要收费的,是不是?”
“……”这回该换灵渊无语了。
他翻来覆去想了好久,又从纳戒中摸出念能卡,在上面‘指指点点’算计了半天,而后面无表情地将卡片重新收回纳戒之中,装模作样低头‘咳咳’两声,扭过头一本正经地望着宴宵小,道:“你只当我没说。”
‘噗!’地一声,宴宵小实在是忍俊不禁,猛地爆发出来,笑得倒栽在床榻上,滚来滚去,直喊肚子疼。
“哼!”灵渊臭臭地揉了揉鼻翼,甩首懒得理他。
就这么着,灵渊第一次在心里面萌生出想要收宴宵小为徒的愿望最后以闹剧式收场,无果而终。